“别喊了姑娘,别怕,白姨陪你,这里没有诡的,就算有也都死了。”
白姨走过来扶她一把,高宁就像抓到了救星似的,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这下腿也不断了,甚至还紧紧抱着白姨死也不乐意撒手。
我懒得搭理她,径直走到她刚才看的那个鼓包旁。
“别!!可恐怖了!!”
高宁居然拦着我过去?一闪而过的复杂心情,浅浅扬起又快速消散。
白光凝照那鼓包,鼓包是个类似干尸的存在,只不过表面覆盖着一层灰灰的皮毛。
“原来是猞猁精的尸体,诶奇怪了,白姨,猞猁精死了之后,怎么没变回原形?”我对白姨疑惑一问。
白姨一边安慰被吓疯了的高宁,一边对我说道:
“可能跟古木精的‘契’有关。”
说着话,白姨宽慰高宁,让她躲在她身后,然后白姨蹲到我身旁就开始徒手去刨猞猁精的尸体。
皮毛被白姨眼也不眨的掀开、扔到一旁。
白骨整整齐齐的躺在地面,一看就能看出是人的骨骼分布,但有些骨头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人的。
比如大腿的白骨,比人的细很多,就像正常人的胳膊骨骼的粗细一样。
“你看,”白姨指着白骨,却并非在指白骨:
“白骨底下的根,很粗,猞猁精还活着的时候,根与猞猁精是连着的。”
“就像葫芦藤连着葫芦,一串葫芦。”
“能猜到猞猁精跟古木精早已是共生体,就像葫芦和藤,藤死了,葫芦也要死。”
“但古木精不一样,古木精垂死挣扎的时候,根会疯狂的汲取营养。”
“所以,本来猞猁精是靠跟古木精连着根,借古木精的元力修炼成精,作为回报,猞猁精要替古木精做事。”
“在古木精垂死之时,这就变了,猞猁精也成了营养‘包’,可就算把猞猁精全都吸干了,也弥补不了天谴的致死。”
我能明白白姨的意思,签契的猞猁精,没事的时候,古木精是他们修炼成精的巨大助力。
一旦古木精出事,猞猁精一个都跑不了,而古木精可不是通人性的东西。
哪怕没有用,也把猞猁精全给吸干了。
我又陆续看了十几具这不起眼的猞猁精干尸,看多了,也越能佐证白姨的判断是对的。
因为按照正常的腐烂流程,这些猞猁精应该会先生蛆,被蛆吃干净,然后最后只剩下白骨,这么潮湿的地洞,连皮毛都不会剩。
而之所以皮毛还剩,是因为猞猁精被吸干了,对蛆来说没有营养,所以连蛆都没生。
不然我们进来这地底下时,应该会首先闻到刺鼻的腐臭味,可这里仍然空气清新的。
“徐北斗,你特么的,居然带我来这种地方,还猞猁精?你脑子有病?”我的身后,忽然传来像气一般的说话声音,仿佛是在担心被别人听见。
不知何时,这个高宁高举起来的手机,一直跟在我背后,她自然也是。
我们的对话,让她听起来难以接受,毕竟邪乎的存在,正常人都不敢相信真的存在。
“懒得跟你解释。”又要赚灵异探险的钱,又要如此言词质疑我,这货实在是没话可形容。
“白姨,”我对白姨说出我的担忧:
“古木精,有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闻声的白姨,居然没回应我,看来她也不确定。
见状,我心想,等我们离开时,最好能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
“不怕的,姑娘,这里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