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眼球很快就将半腐糙汉蔓延淹没,而半腐糙汉也不是干站着,他挥舞着手里那柄锈迹斑斑的斧头去挥砍这些诡异渗人的眼球,每每命中一个,都仿佛砍中了一个血囊、眼球发出“噗叽”的声音,一股殷红的血肆意四溅。
“这是眼球虫,蛊虫的一种。”胡小蛮瑟瑟一声,手脚并用的试探着将车子开离此地,可车子除了轰轰震动外,就是纹丝不动。
半腐糙汉之前在那个无人村里剥了些人皮,以遮挡他那腐烂的尸身,此刻,他那本就残破不堪的尸身,被眼球啃噬的露出森森黑骨,而眼球虫被他砍爆炸出来的殷红液体又淋漓在他身上。
不多时,他就像一个被从头到尾淋了鲜血的诡异“血人”,手里仍笨拙的挥舞着斧头。
“轰……轰轰……”
胡小蛮再次将油门踩到底,随着一声刺耳的轰鸣,车子“轰”的一下猛然向前冲去。
“血人”瞬间扑面而来的下一刹,就被车碾压倒地,我回头望向车后,我们刚才停的位置,遍布密密麻麻的眼球虫,眼球虫浸泡在一滩殷红中,而那半腐糙汉正在挣扎着站起来,对抗不断啃噬他的眼球虫。
很快,那诡异的一幕就消失在我的视线,回过头来,我看到胡小蛮的侧脸冷汗淋漓的,好像是被吓的。
不知道是这个稚嫩魄身的真实反应,还是胡小蛮被吓到了,我没多想什么,撩起袖头给专心开车的她把淋漓的汗给擦拭掉。
胡小蛮转头睨了我一眼,就又继续看向前方,她没说话。
想到银元,我忽然恍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有用的办法,我赶忙摸出一把银元,看着胡小蛮说道:
“这其实是火纸,颜色也是黄色的,要不要试试能不能当黄符的载体用?”
车终于驶出了那片树林,停在一望无垠的空旷黄土地上,胡小蛮定定的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复杂的心情后,才转过头来将银元接过去:
“找找车里有没有火柴,需要火才能试试能不能行。”
我立刻点点头,在车里爬来爬去,命好的是,车里的圪垯角落,跌落了个打火石火机,使用起来有些费劲,打火的时候还会磨的手疼,但终归能打着火。
就在我兴奋的将粗糙的打火石火机递给她时,她又眼神复杂看着我说:
“载体除了黄符之外,还要有灵力,现在使不出来灵力,或许有个东西,能用一用……”
“啥?”我没多想。
“你的血。”
闻声,我一时恍神,但一想我的血邪祟很害怕,便就点点头,表示放一点儿没什么,总比什么能用的都没有强。
胡小蛮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把木柄的小刀,小心翼翼的在我的手指上快速一划。
没有痛感,但我的手指明显出现一道不浅的割痕。
几秒后,割痕仍旧泛着白,仍没有血涌出来。
“咦,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是我贫血了,所以割手指也不会出血,我将小刀拿到手里,咬咬牙就给了自己手臂一刀。
诡异,手臂也没有血渗出来。
“果然是早有预谋,”胡小蛮把刀拿过去,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一划,果然,她也没有血渗出来:
“这样一来,将一个人置于死地,毫无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