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
颜色什么的不是重点,现在我们需要解决的,是驱逐甚至消灭在外面堵我们、不给我们离开山洞的鸩鸟。
巫源自医,医无非望闻问切,而鸩鸟这么臭,自然散发着酸腐气儿,气味方面是没法对付鸩鸟的。
我们手里早已没有任何能派上用场的东西,棘手的是,鸩鸟连碰都不能碰。
我快速运转大脑,不断“翻阅”秘籍里的相关记载。
东北巫术束手无策的话,就只能从道术方面来找缺陷了。
五行八卦,相生相克,鸩鸟……
“雷!”
道行浅薄的邪祟,连雷气都受不住,真雷必定更能起作用。
“没有符纸了。”胡小蛮以为我要施用雷动符,于是淡淡一声。
“不用,”我舔了舔干涸到开裂的嘴唇:
“我是北斗星罡照命,我想试试引雷下来。”
“别逗了,北斗照命?哈哈哈,”常子麒开腔就是对我的嘲笑:
“你咋不说你还得了五大仙堂种的灵根呢?”
提到灵根,常子麒脸上再次露出对我的深深敌意,他想要的就是种于我魄内的灵根。
“对哦,灵根,”胡小蛮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仙堂能感应灵根,然后沿着感应寻过来,前提是你能动灵根。”
这话,让常子麒的脸上露出复杂的期待,胡小蛮也目光清冷又直勾勾的看着我。
而我被盯的小脸有点烫,我微微垂下了头来,心虚的坦白:
“明知一出村就一定会出事,可还是出来了……而此番来碧云山,就是为了学这些……所以,我现在……不会。”
闻声的两人,顿了顿后,便纷纷收回自己的目光,常子麒时不时以嫌弃的眼神睨我一眼。
“真没用,老是让别人护着你,也没见你关键时刻能派上什么用场。”
常子麒的絮絮叨叨,几乎都是对我的嫌弃,我断断续续的听清了个七七八八。
自尊心挺受伤的,可又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可不就是为了不再总是作为被保护的那个,所以才鼓起勇气离开村子、出来学本事,谁知刚迈出来第一步,面临的困境就这么严峻,我压力大的喘不过气来。
我收收心,不再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席地打坐,嘴里喃喃默念我的生辰八字,以及姑姑奶奶告诉我的、当年我出生时,北斗七星对我陆续产生感应的具体时刻。
我本没抱什么希望,因为哪怕只是让北斗之一产生感应都可以称之为奇迹,更何况想同时感应七颗。
闭目的虚无中,我“眼前”所见,隐隐的越来越亮,待这奇异的光亮能照亮虚无如夜空的“眼前”时,我瞧见一条很宽的暗淡,蜿蜒着延展向远处,其间有三处像断裂了似的,呈一道很宽的豁口。
我能识别这条暗淡,是北斗七星的走势。
而豁口,是我要“弥补”的?
一个分神,胡小蛮无声呢喃悬浮黄符的密咒,忽然有了声音,而我听的十分真切。
我有样学样的跟着呢喃了一遍,打坐的我的后裤兜,像有只手轻轻略过似的,然后置于后兜的黄符被那只无形的“手”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