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一家,都是狠人。
而我的狠,原来是随根的。
兴许外公之前一直忍耐,是因为顾忌已逝外婆的颜面。
可当岑家人骑在我们的头上拉屎的时候,他便再也忍不住动了杀机。
外公先是让舅舅割断了岑家唯一的经济来源,又故意让人将消息通知本就心脏不好的岑老头。
等岑老头犯了病,却眼睁睁的任由他发作却不采取任何抢救措施。
当然,这些都是司螣告诉我的。
我想大婚那晚,外公应该看到了些什么。
否则,也不会故意拿雄黄酒试探司螣。
索性,司螣道行深。
否则,怕会现出原形。
“他们为什么这么怕司螣?”我托着腮,喃喃自语。
对于两位师傅的反应,我一直耿耿于怀。
他们的惊恐,太过夸张了。
纵使司螣杀过人,杀得也是该死之人。
“那是因为司螣远比你看到的要更加冷血狠辣!”
突然,姻媤开口。
“只不过你只看到了他对你的好!”
说到这,姻媤轻笑出声。
“新婚快乐,疯丫头!”
话说,这姻媤也是自觉。
新婚这几天,她都自觉的自我隔离。
哪怕,我还没喝雄黄酒的前提下。
“似乎你比我更快乐!”
“因为你要带我见暮年嘛!”
姻媤的声音,微微颤动。
很明显,她是动了真心。
可是朝暮年根本不是朝暮年,而是东方苍玦!
“你选谁?”
想了想,我开口问道。
“东方和朝暮年,你选择谁?”
“为什么这么问?他们是同一人!”
“姻媤,你确定?”
姻媤没有做声,而是显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她终于开口。
“苍玦的眼中只有天下,而暮年的眼中只有我!”
“你爱谁?”
“我爱的是……”
姻媤的犹豫,已经给了我答案。
很显然,恋爱脑的女人都是死脑筋!
关键是东方苍玦已经取代朝暮年这件事,姻媤到底知不知情。
对于他们两,我一个也不敢相信。
正想到这,一个人突然和我撞了一个满怀。
一个拎着袋子的老人哎呦一声,便往后倒去。
摔倒的瞬间,橘子滚落一地。
而她头顶上的帽子,也瞬间掉落,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我连说对不起,赶紧伸手去扶住。
可望向老人胸口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的视线居然穿过她的衣服,透过皮肤看的了肺。
老人的双肺上,几乎被白色的点密密麻麻的占据,甚至已经蔓延到了心脏。
“没事!没事!是我撞上来的!我……”
老人摆着手说到这,却在望向我的瞬间硬生生的扼住。
“小姐!”
“小姐?”
没等我问个清楚,老人一把抓住帽子胡乱的套在自己头上。
随后,仓皇的转身踉跄离开。
“她的反应好奇怪!”姻媤开口,“你也是!你看到什么了?”
“光片!”
“什么?”
没有理会姻媤,我直奔公司。
正在开会的安盛见到我,显得极其的惊讶。
他说了一声散会,便带着我去到了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
“安盛,你认识光片吗?”
“当然!我是医生!”安盛点头。
我没有做声,而是打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