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走到餐桌前,一把夺过老爷子的餐刀。
随即,猛然插进胸口。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飞奔而来的红苓硬生生的刹住。
很显然,她误判我要攻击的对象是老爷子。
“年年!”
安盛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捏住我的手腕。
等我吃痛的松开手,便赶紧按住我的伤口。
就在安盛想要处理伤口的时候,我一把将他推开。
随即后退几步,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
“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我愤怒的指向红苓。
“我……”
“闭嘴!还没轮到你!”
说到这,我对上老爷子的目光。
“将我留在朝家的是你,让我照顾少爷的也是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信我就别留着我!”
“还有你!”我迅速调转方向,死死盯住朝暮年,“你对我非打即骂,从不会心慈手软!哪怕是洛萍先害的我,你照样打的还是我!凭什么?”
朝暮年没有回怼,但攥紧的拳头却暴露了情绪。
“至于你……”终于,我转向红苓。
“洛萍陷害我的事,你查的清清楚楚!为什么他们的死,你能赖在我身上?难道洛萍想要害我这件事,是我自己精心谋划的?请问哪一个女孩会冒着自己被糟蹋的风险,就是为了完成一场不可能完成的陷害?”
该死!
胸口好痛!
不过我下刀的位置是仔细斟酌过的,既能大量出血又不至于快速送命。
对付这群心理变态,就得比他们更变态。
否则,我只能处于被动。
“昨夜我一直守在少爷的门外,这一点我相信安医生可以作证!请问,我作案的时间在哪?他们一共五个人,除了洛萍轻一点,其他的个个过百!我抱起来都吃力,又怎么能够将他们吊起?”
“是!”安盛急忙道,“我们轮流守夜的同事都可以作证!”
“杀死他们的是蛇!”红苓皱眉,“或许……”
“杀死他们的是蛇,关我年岁岁何事?”我怒不可遏的提高音量,“我被丢进万蛇窟的时候,被那些蛇咬的遍体鳞伤!这一点,你们老爷子可以亲证!连我自己都被蛇咬掉了半条命,你不会以为我能操控它们吧?如果真的有那个本事,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此刻,我的声音必须高气势必须足。
要极力表现我的激动,以及被冤枉后的愤慨。
并且我不能让对方有争辩的机会,必须快准狠的结束这场质疑。
否则……我身体扛不住!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在工厂里经历了哪些屈辱!”说到这,我潸然泪下。“辩驳的话我不想再说!你们既然想要我的命,那我就成全你们!”
话音刚落,我便弯腰去捡餐刀。
可朝暮年先一步跑过来,一脚将餐刀踢飞。
随即,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原本就不干净,别找借口寻死!”
本来,老爷子的眼神已经有所松动了。
甚至,还隐约闪过一丝愧疚。
可朝暮年的这句话,让局势再度扭转。
在他们眼中,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孩,无论怎样都无法洗白。
“我要验身!”
沉默良久,我缓缓开口。
……
鼻腔里,充斥着浓重的消毒水味。
我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屈辱的咬紧嘴唇。
而一个女医生,正面无表情的带上手套。
待会,她要给我检查。
要不是没有办法,我绝对不会走这一步。
因为我的彼岸花‘纹身’,因为我的‘未婚先孕’,已经在他们心中奠定了不良的印象。
所有糟践的事,都能联想到我的身上。
所以,我得扭转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