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冷且缓缓吐出最后两字,令唐夜诀他们也有些愣,毕竟日日欢欢喜喜的姑娘,不仅很少与人急眼,重话也未曾说过两句,如今却被逼成了这个样子。
戚玉树被骂,脸色大变,随即竟是扭曲起来,恶狠狠道:“你居然敢骂我,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那几个随从还附和:“就是!”
灵槐初来人间,虽尚且不可完全分辨冷暖,可憎恶不憎恶的,却心知肚明。闻言眼底写满了厌恶,轻蔑道:“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还在这里装得人模人样做什么!”他用了这两日从离清君书上学来的话,语声中满是讽刺:“让鲤鸢姐随你去,好让你将怨气都有发泄之口对吧,这么不要脸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戚玉树索性破罐子破摔,冷哼了声:“臭小子,敢这样说我!”随后又没了耐心,他又道,“来人,将鲤鸢给我抓过来!”
一言不发的离清君,在此时忽然开了口:“谁敢上前一步。”
他周遭气场瞬间变得极具有压迫感,可还是有不知死活的上前,手就要触碰上鲤鸢的胳膊。离清君抽出浮尘来,朝着前来的人脸上就是抽了一巴掌。别看浮尘软,抽起人来生疼,那离清君身段轻盈,不费吹灰之力就连续伤了好几个人。
那些人被抽得懵然,脸上又红又肿,捂着脸灰溜溜的就跑了回去。
戚玉树愕然,一脚踢开一个:“都是废物!在这给我唱戏呢一个一个上,全部上!”
唐夜诀和陆斩风对视一眼,双双后退。他们察觉离清君心中有火气,再说这些个虾兵蟹将,离清君自己一人便可以对付。而那戚玉树眼见着势头不对,连忙抓来一个随从,让他快马加鞭的去报官。
衙门离此不远,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捕快就匆匆赶来。这商官到哪里都是一家,戚家给了衙门不少好处,办事效率自然也就快了许多。
“干什么呢!”捕头跳下马,眼见着离清君一人打趴了所有的人,连忙高声制止:“都给我住手!”
戚玉树这人,贼喊捉贼起来:“就是那个人动的手!”
捕头啧了声:“你,报上户籍来。”
见离清君要被登记在册,唐夜诀道:“官老爷,你可看清楚了,是他们以多欺少。”
“我让你说话了吗”
地头蛇就是喜欢故作嚣张跋扈,听出唐夜诀他们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便摆起了官架子来:“都给我安分一些,不然统统抓回官府去!”
这正合戚玉树的意:“都抓回去吧,是他们先动手,将我们的人打成了这样!”
而离清君除了发丝有些凌乱以外,毫发无伤,捕快们闻言有些为难起来,这官府无法说抓人就抓人,还得请示批文出来,可这戚家少爷,又与衙门关系甚好。
“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抓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