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表哥,我问他的情况,只是出于好奇。”
“其实,这早已是不宣之密,给你说说也无妨。这个弯刀,是2o1o年才突然进入警方视线的。这一年,他做了第一个案子。在一次黑帮火并中,他拦腰把敌对方砍为两截!”
“啊,竟有这样的手段!”
这不是最骇人的,关键是被害人的躯体呈大波浪形的断面,简直看上去不是人力所为。据目击者证词,此人挥刀时,刀身竟如蛟龙一般蜿蜒变幻,任何防守都无能为力,所以,得了个弯刀的名号。而且,对方行凶时总是蒙面,无论警方和黑道中人,都没有见得他的真面目。”
听到这里,张大勇浑身不由起了层鸡栗,喃喃道:“有这种刀法的人,岂不是鬼魅一样的存在!”
“是的,一刀毙命,遽然消失,这就是人称弯刀的作案手法。在他几起凶杀案过后,市里为此专门成立了专案组。虽明知他利用自己的雄厚的财力和显赫的名声,在本市培植了伙黑道势力,但历经四年,还是一无所获。”
正张大勇陷入回忆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一个陌生号码,问:“谁?”
“弯刀!”电话里传来一阵尖刀刺骨一般的嘶哑、又有一些尖锐的声音。
张大勇顿时魂飞魄散,钳口结舌起来。
“车磊要你做的事,你可要照办,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弯刀缓缓说完,即切断了通话。
张大勇脸上冷汗淋漓,心脏揪紧,感到死神似乎就在自己的身畔睃巡。
第二天一早,李昊阗接到了张大勇意外打来的电话。他不耐烦地接起,问:“什么事?”
“昊阗,你最好重新考虑一下你的决定,咱们是老同学,我这是为你着想”
“少废话,我挂了!”李昊阗扣掉手机,把他扔在工地办公室的桌上。
电话铃声又不断地响起,一连十多分钟。烦燥不安的李昊阗抄起电话吼道:“你是不是有病!”
“好,我有病。当我求你,今天晚上你能赴约吃个饭吗?”张大勇的声音孱弱无力,充满了乞怜。
李昊阗沉吟了一会,用苦涩、低沉的声音回道:
“大勇,你是不是被人胁迫了?我劝你好自为之,就算你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经验老道,但有一个基本的道理要记住:‘委屈未必能够求全,跪着是换不来平安的’!”
对方一阵沉默,只隐约地听到他哽咽、急促的喘息声。
“好了,张大勇,今天晚上必定是鸿门宴,我去就是,我没有必要避着这帮人渣!”
手机里传来一阵唯唯诺诺的感谢声。李昊阗不忍再听,把手机扣掉,狠狠地拍在桌上。恨恨地自语道:“真恶心!”
“怎么了?”6三进门,问道。
“没你的事儿,刚才找曲院长,要来工程阶段款没有?”李昊阗问他。
“没有,她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一直没见人影。”
“抓紧要,现在工程进度快要接近尾声,再延迟付款,我们的资金会运转不动。”
6三嗯了一声,然后摸出手机,打通了曲院长的电话:“您好,今天没在工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