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珠闻言露出一副明悟的样子，气势越加超然，女帝之名远扬三界，被称为年轻一辈女子第一人，是年轻一辈唯一一个获得天界出入权的修士！

现在又得感悟，宛如九天玄女下凡，随手一拂，便是霞光万道。

四人谈笑之间，白夜想起几年前关于楚国世子项阴嫚的传闻，似乎是项王的义女，不禁好奇问出心中的疑问。

项王徐徐讲道：“她确实不是我的女儿，她的身份说起来还跟你有关……”

白夜眸光一震，跟我有关？

他是沧海第九世修炼人道斩落的有情道根生出灵智化形，项王的意思是说世子跟沧海有关？

项王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你应该猜到了一些，她是前秦大帝赵政的小女儿，也是沧海仅剩的直系血亲后裔，当年天尊察觉到天门即将开启，天命即将降临，而他是逆天之人，天命绝不可能降临到他的身上，拥有天命的生灵会得天地眷顾极有可能证道为帝，沧海担心一帝独尊招来邪魔给地星带来灾难，强行断了天门，从此再无天命降临，世上也再没有天命之人。”

“当时沧海已经统一了人间界，只待一些时间万民归心就可证道大帝，可惜天道根本不容他的存在……沧海在去沙丘斩断天门之前便知此去十死无生，暗中将嫚儿托付给了我，我也借嫚儿身上的天尊气运一路横推……”项王沉下眼眸，紧攥着拳头颤动不止，沧海唯一的子女战死沙场，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如今的三界是群雄并起的景象，那么遥想当年，沧海，他一个人，就是大道，就是江湖，就是所有的风流。

项王沉浸在愧疚之中，白夜看着他摇了摇头，当年一代铁衣霸王，恐怕是就此落幕了，项阴嫚的死成了他愧对沧海托孤的心结。

“人力有时穷，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项大哥大可以重振旗鼓，东山再起！”白夜笑道，如今慕容丫头建立了大武，项王完全可以与慕容明珠共谋天下。

项王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有的人屡败屡战，可我不同，跟着我出来的江东儿郎尽皆战死，无一幸还……我不是过河卒，如何可以过河回头？”

前秦杀神杀人无数，所有的战无不克皆是拿人命换来的，他曾经说过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春秋九国，风雨飘摇，无数的群魔乱舞，就是个大砧板，一路屠过去，杀到世上无人敢称尊，也就是太平盛世！

世上谁敢言无敌？哪个敢称不败？

前秦杀神，沧海第一魔仆，传说拥有不老的少年模样，一言而惊天下！

项王仅仅因为愧疚就失去了争雄逐鹿之心，白夜没有再开口，有些人明明醒了，其实却跟睡死了差不多，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阴暗的忘川城，冰冷寂静，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盖世英雄，此时见证了一代霸王的消逝，彻底的退出历史舞台。

白夜看着四野茫茫的幽暗，目光注视着项王道：“我原以为帝路争锋最需要的是战力，只要够强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以前浑淡师兄也对我说过感情是修士帝路上最大的敌人，我从没有重视过情之一字，直到现在，身边的朋友一个接一个倒在情字上，我才懂了当年师兄的话。”

黄巢接过话茬道：“这一世，最有机会证道的是太初师兄，无论是心性还是天赋皆横压当世。”

“可惜……”黄巢叹了口气，沉默下来，如果太初还在的话，哪里轮得到钟心正这些人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