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燕说话带着颤音,握住刀柄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我要去杀了他,这个烂赌鬼,当年他把所有亲戚朋友的都骗了一遍,房子都卖了去赌博,这些年我一
个人拉扯孩子,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生日子他又回来,还要打韩冰的主意,我一定要去杀了他,他不配做个父亲,也不配做人」。
秦牧把徐飞燕搂在自己怀里,手掌抚摸她的后脑,柔声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切有我呢」。
徐飞燕在秦牧的安抚下逐渐放松下来。
秦牧轻轻夺过她手中的菜刀,一个因为孩子而被激怒的母亲是可怕的,刚才那个瞬间,徐飞燕身上的气势,让他都有些心惊。
他用公主抱把徐飞燕横抱起来回到卧室里。
跟她一块躺在床上。把她揽在怀里,哄小孩子入睡一样,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徐飞燕就这么睡着了,这一晚她睡的很踏实。
第二天一早。
韩冰在沙发上醒来,秀气的鼻子先嗅一阵难闻的酒味,她又把脖子凑近自己的衣服,真难闻。
她还有些摇晃的站起来,宿醉的滋味让她有些头疼。
她会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只记得,她是跟着她爸去酒吧里喝酒了,喝完两杯之后的事情她就记不清了。
现在她家里的沙发上,她想大概是她爸把她送回来的吧。
一想到她妈对她爸的厌恶,她妈知道了她跟她爸出去玩,现在应该还在生她的气呢。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她妈的卧室门口。
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里头没有什么动静,她妈还在睡觉。
她缓缓的打开门。
她想一下子钻进她妈的被窝里,跟徐女士一番打闹,撒娇,让她把气消了。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屡试不爽。
她当然不可能穿着臭烘烘的衣服钻进她妈的被窝里,徐女士是个多么体面爱干净的女人,她比谁都清楚。
一中的校服被仍在地上。
她像个跳水运动员一样,一个猛子扎进了徐飞燕的被窝里,如鱼归海,如鸟投林。
此时,一床被子下,盖了三个人。
时间像是一下子凝固了。
十几秒后。
三个人几乎一块尖叫的蹦下床。
天刚蒙蒙亮。
脸上还带了一个巴掌印的安修桐和头上缠了一大盘绷带韩志军坐在火锅店的大堂里。
火锅店已经开张两个礼拜,实话实讲,生意有些惨淡,除了刚开业的那几天不计血本的大酬宾笼络一些人气,这几天已经冷清到门可罗雀。
铜锅里煮了一锅羊肉。
韩志军大口吃肉,挨了顿打,倒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他这些年,到处赌博,到处欠帐,到处挨打。
世上的所有事,都无外乎一个熟能生巧,爱挨打这事也是。
但孙总就不一样,他很愤怒,完吃不下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