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寻欢的修为,就出乎柳独峰的意料了。
一个京畿监察御史,一个文官,竟然也有这般的武学修为,对于真元有这般控制力,突然感觉自己的手下都是废物啊!!
当然虽然内心不正经,但是表面之上的柳独峰还是稳如老狗,不慌不忙地传音道,“正是此理1
在三人达成共识之后,杨清源开始对案情的解说。
“我可以肯定,今日户部员外郎赵德汉和监察御史钱亮平的死,与李百两一案和漕运码头的疫情是同一伙人所为。”
“什么?1柳独峰和李寻欢脸上皆是震惊之色。
若说二人之死与李百两一案有牵连是在柳独峰意料之中的,那么漕运码头的疫病完全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赵德汉和钱亮平死前一直身体强壮,面色红润,没有丝毫染病的征兆,怎么可能与疫病有关。
杨清源看到二人脸上的不解之时,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琉璃瓶。
“此虫名为血饮蛊,以巫蛊之术炼制而成,以吸食人血为生!血饮蛊在刚刚种入人体之时,只会吸食少量的鲜血保证自身的成长。”杨清源真元一吐将手中的琉璃瓶缓缓推至李寻欢身前。
“这不但不会伤及性命反而会因为加快新陈代谢,血液更替,使人身体康健强壮,更加精神1
杨清源口中吐出了一个现代化的词语,李寻欢与杨清源相交多年早已习惯了杨清源的说话方式,而一旁的柳独峰就是一脸懵逼了。
新陈代谢,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柳独峰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到李寻欢面无疑色,也只得装出一副我很懂的样子。
内心却对杨李二人佩服不已,不愧是榜眼探花,翰林学士,果然是博学多才,和他们二人一比,柳独峰觉得自己果然只是一介武夫。
“但是当其完全成长之日,会在短时间内吮吸宿主的大量鲜血,使人失血而亡。”杨清源继续解说。
“那为何码头的船工症状却完全不同1
柳独峰不解。
六扇门也曾调查过码头的疫情,但是染病身亡者,并无杨清源所说的症状,反而是面黄肌瘦,精神不佳。
杨清源传音解释。
“虽然双方都是中蛊,但是赵大人,钱御史和李百两三人一日三餐,顿顿饱食,不说顿顿山珍海味,但是大鱼大肉肯定是少不了的,反观漕运船工,一天两顿,勉强果腹度日,哪有多余的营养来支持造血。”
虽然杨清源的话中又有不少新颖的用词,但是柳独峰还是大概听懂了杨清源的意思。
此时,李寻欢将手中的琉璃瓶也扔给了柳独峰。
柳独峰好奇地接过了琉璃瓶,看着里面的蠕动的血饮蛊虫,此刻再没有一个洞玄境高手,六扇门总捕头的气场,反倒是一个好奇宝宝。
蛊术已经绝迹多年,便是张三丰也未必识得,更何况柳独峰了。
“杨大人既然已经追查李百两案多日,可知这血饮蛊来历?是何人在背后兴风作浪?”
“已经查明。”
“为何不抓?1
杨清源双手一摊,“没有证据啊!?”
柳独峰端起茶盏微微一吹,饮下一口,“杨大人迂腐了!先抓起了!证据这种东西,审着审着不就有了吗?1
“下蛊之人,是安世耿。”
柳独峰端着茶盏的手晃了一下,这就为难了。
“安世耿是京城首富,人脉很广,与不少朝中大员关系暧昧,若是仅仅如此倒也难不倒我六扇门,直接锁拿下狱,能审出来了,也没什么关系1
“但是1柳独峰话锋一转,“其父安云山的武功深不可测,还在我之上!这就难办了1
杨清源听到柳独峰的传音心中默默吐槽:安云山岂止武功高,在某影版中,可是将你活活打死的!很残忍的!
如此便陷入了僵局之中,现在不能动安家,只能从案件入手,这种明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不能抓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杨清源不理会正在纠结抓人与否的柳独峰,转头看向李寻欢,天遁传音。
“李兄,你可曾查过,户部的赵大人和都察院的钱御史最近在忙些什么公务?1
安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蛊杀两个朝廷命官,必然有绕不开的原因,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如此行事。
一旦被查实,那便只有粉身碎骨一个下场,安世耿的财富,安云山的武功都不能改变这个结局。
“这我倒是提前查过了1李寻欢精神一振,“户部赵德汉主要负责京畿地区,各地官仓存粮的收支,特别是神都附近的几个大仓。而钱亮平就是都察院中的一个寻常的监察御史,之前刚刚从巡漕御史的任上下来1
杨清源听完李寻欢的话,一下子呆住了。
李寻欢刚才的话,就是一根线,将所有的案情串联在了一起。
安家,京城之中最大的银商和粮商。
赵德汉,京畿地区,官仓的负责人。
李百两,最大的私人船商,拥有庞大的私人船运队。
钱亮平,漕运御史。
还有码头的挑夫,船工.
将这些全部联系在一起,杨清源的脑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