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害,我怎么就害他了,我怎么会害他,我们可是好朋友,上次相谈甚欢,还约定以后多交往呢。”
杨丰恍如被揭了老底般说道。
他的确就是想把周王拉下水,这可是个好机会,周王这个人狡猾,善于伪装,不给他足够动心的,他是不会暴露真面目,而朱济熿的告御状明显是好机会。
“哼,既然我晋藩遭此劫难,那也该着他周藩遭难了,大家都是一家兄弟,遭难也得一起才行,不过他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他就已经有密信过来,虽说我没看过内容,但估计应该是准备与我家大王联手对付大使。
傅友德已经准备好了。
但陕西兵权在开国公常升手中,他必然不会参与。
剩下当然就靠周王堵南路。”
王妃说道。
“还有这种事?”
杨丰仿佛很惊讶地说道。
这是肯定的,猜也猜到了,目前河南没有镇守勋贵,朝廷兵马掌握在都指挥使谢贵手中,老谢好歹也是跟他一路北上的,不至于掺和。不是老谢不忠心,他当然忠心,但他清楚杨丰的本事啊,既然杨丰帮皇太孙,那当然皇太孙是胜利者。他帮皇太孙就是帮储君,也是帮胜利者,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选错,这样河南方向的围堵就只能依靠周王。
上次在星轺驿的事,已经证明周王在暗中搞鬼了。
“怎么,大使觉着很惊讶,周王为人可是很阴险狡诈,不像我家大王般憨直,总是被别人当枪使。”
王妃说道。
“拉倒吧,你男人一样阴险,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心里还是好受多了。”
“故此大使也就用不着良心不安了?难道大使居然还有这种东西,这倒是稀奇的很!”
“我当然有良心,只不过我的良心用的地方和你们不同。”
杨丰说道。
“你何时动身?”
王妃白了他一眼说道。
然后还用颇为垂涎的目光,看着他的良心处。
两人现在距离可是极近。
她身子晃动一下,都能变成零距离啊。
“急什么,你自己都说了,你是绳上的蚂蚱,虽然我不是蚂蚱,但你的确是,而且你这根绳上的蚂蚱的确也有点多,为什么光咱们着急,也得让别人一起才行。”
杨丰摸着小胡子说道。
“魏国公?”
王妃露出一丝笑容。
“还有来恭,事实上山西三司一个都跑不了。
你立刻回王府,召集他们。”
杨丰说道。
这时候外面响起宵禁的鼓声。
“大使,我一个寡妇,这么晚了犯禁出门?”
听着鼓声的王妃一笑,然后妖娆地上前一步,直接把近距离变成了了零距离,而且把他挤的向后退了一步都快靠到墙上了。
“王妃,你是不是算计好了时间故意卡着宵禁过来的?”
杨丰幽幽说道。
这个女人这是明显早就垂涎他的美色,处心积虑要得到他的身体……
当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理解,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这种级别的事情上结盟,除了这种方式,真没有其他更有效的,更迅速达成互信的方式了。
“我一个女人,出了这种事情,说句不好的话,说不定一个月后就该千刀万剐了,在这之前给自己找点喜欢的事情,这不过分吧?”
王妃用指甲在他的胸前划着,摆出一副妖妃姿态说道。
“的确不过分!
来吧,我是不会反抗的!”
杨丰双臂一张说道。
紧接着王妃娇笑着,勐然把他向后一推……
……
王府。
“昭德郡王怎么就如此湖涂!”
来恭明显有些忧伤地叹息着。
这里还是之前杨丰和王妃密谈的那个房间,不过现在这里有些挤。
魏国公徐辉祖,山西布政使司左右布政使,按察使等等,几十个文武官员全挤在里面,他们被王妃突然急召,然后懵懵懂懂地进了王府,又被来了这样一个晴天霹雳……
真正的晴天霹雳。
都惊呆了。
按察使当时就昏迷了,然后杨大使顺手从晋王那里借了块冰。
当然不是把冰塞他怀里,这种温和的治疗方式,已经不足以把他救醒了,而是准备当搬砖给他砸头上,最终这五十斤重的冰坨子,还没等落在他头上,就很神奇地把他救醒了,紧接着所有人在杨丰淫威下,都被驱赶到了这里。
“我就明说了。
你们如今都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如果让他到了京城,我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你们皇帝也不敢动我,可你们这里这些估计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要抄家灭门的。
也别说你是公爵。
也别说你是都御史。
统统都一个下场。”
杨丰坐在那里,看着从来恭那里借的三国演义说道。
这本书也刚开始流传。
民间并不多。
不过来恭这种级别的,当然可以很容易弄到,罗贯中这时候应该已经死了,他虽然是太原人,但后期一直在福建,因为福建是出版业中心,当然,说是出版业,其实就是建阳一带书商比较多,那里在整个明朝期间都是出版业中心。
尤其是明朝后期。
甚至连工作室模式都出现,也就是大书商雇一堆不得志文人,专门写书然后署书商的名。
相当的先进。
“大使,有话就直说吧,如今事已至此,只要不是背叛大明,我等惟大使之命是从!”
徐辉祖暗然说道。
可怜的魏国公,甚至看起来都憔悴了。
不得不说他最近这段时间真是心力交瘁,光应付这混乱的局势,就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才不到四十岁的人看着都有白头发了。而其他官员也默默点头,他们都不傻,杨丰强行把他们驱赶进密室,就是逼着他们交了投名状。现在他们就算出去之后,也学着朱济熿赶紧告密,最后也逃不过朱元章的刀,进了这间密室的,就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呃,杨丰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