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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穿她的疑问,他淡淡一笑:“赵子仪身居高位,他就算想认你,也不能主动去认。”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完推翻了赵昔微以往的认知,让她一下子完呆住了。
“……所以我那时问你,从小都服的什么药。”
从小服的什么药?
他瞥她一眼:“这是问题的关键。”可她当时闹脾气,怎么也不肯说,他也就只好作罢。
赵昔微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这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药名,只是记事起就每天都喝,后来,”
她有些难为情,“后来我葵水初至,药量才有所减少。”她眸光黯然,语气喃喃,“娘亲从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喝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寒症,直到后来回到赵府突然发作,我还以为是太过劳累所致,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
既不知道药方,也不知道药名,更不知道为什么要喝,还一喝就十几年……李玄夜皱眉:“那你知道这药的特征吗?”
“殿下没查出来?”赵昔微奇怪。
李玄夜无语了:“我又不是神仙。”
“那药……”赵昔微一想到喝药的经历,顿时就觉得胃里一阵苦味翻涌而来,强忍着反胃的冲动,道:“药汤是红色的,味道很苦很苦,每次喝完我都要吐得天昏地暗,甚至两三天吃不下饭……”
话未说完,已按住了胸口,一副想要吐的样子。
李玄夜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么难喝,又不知道药效,沈玉清什么毛病?”
“不准这么说我娘。”赵昔微有些薄怒,瞪了他一眼后,忽然又想起沈玉清尚未洗清嫌疑,顿时又泄了气,闷闷道:“……也是我太过单纯,其实早该发现异常了。”
她印象中的沈玉清,温柔、坚韧、与世无争。
而回京后从众人嘴里才得知,真正的沈玉清,孤僻、叛逆、遗世独立。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打算告诉他另一件事:“有一个疑点,十三岁那年,我娘开始拿我的血做药引……”
“什么?”话未说完,李玄夜面色陡然一沉,“让你做药引?她疯了!”
“不是,你听我说完!”赵昔微忙抓住他的手,“我娘说,只有搞清楚病因,才能弄清楚很多事。而且,她还说,她的病没有谁能治好……”
沈玉清的病能不能治好,李玄夜并不关心,他只关心一件事:“那你的寒症呢?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她而起的,还是你本身就有的?她给你服药,到底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你?”
这么多问题一下子堆过来,赵昔微一下子还真被问住了,默然半晌,方一脸郁闷道:“我知道的东西,比你还少。”顿了顿,又垂下头去,“而且你明明都知道,却偏偏不说破。”
“因为、”李玄夜一拉她的手,将她身子拉了过来:“我想让你主动告诉我。”
赵昔微被迫靠在他怀里,皱眉道:“那你不是也没有告诉我?”
李玄夜挑眉,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