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昔微停了闹腾,含笑道“在一个下着雨的寒冷夜晚,有一个相貌俊秀的年轻男子……”
太子殿下只当她要讲什么要紧的往事,便坐正了身子,认真地听着。
美人儿坐在怀里,仰脸看着他,含情脉脉“眼看那雨越下越大,这男子一身也都的,他便在一座古庙住下,准备将就着住一晚……”
太子殿下一听就觉得不对劲,皱眉打断道“你不会认识他吧?”
“哎呀!殿下这表情……”赵昔微一笑,又勾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在吃醋呢?”
“好好说话!”太子殿下眉目微沉。
赵昔微看他这样,再也忍不住,伏在他怀里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一把将她捉住,连连追问道“后来呢?”
她止了笑声,但眼角眉梢仍是一片粲然,看得他也跟着弯起了嘴角,笑道“快说!”
“这个人才在庙里睡下,谁知却有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女子也跑了进来……”
太子殿下眼神古怪了起来。
赵昔微吊足了他的好奇心,才一口气说道“这流浪女衣衫单薄,又淋了大雨,已是奄奄一息了。年轻男子思来想去,便把流浪女抱在怀里,又解开自己的衣裳将她裹住,两人这样抱了一夜,没有任何非礼之举……”
“赵昔微!”李玄夜已反应过来,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脸“你敢编排孤?”
赵昔微笑得喘不过气来“我没有,我只是看殿下如此正人君子,就想起了这个典故罢了——”
话未说完,只觉得身子一轻,他已起了身。
太子殿下屈膝,微一用力,便将她按在了椅子里。
“我错了!”整个人已被他禁锢住,丝毫不能动弹,赵昔微立马求饶“殿下饶命!”
李玄夜倾身下来,暧昧笑道“是不是孤最近太过温柔,让太子妃误会什么了?”
灼热的呼吸扑在脖颈,赵昔微一手抵在他胸口,左右躲闪“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但显然已经太迟。
双手被他捉住,语气陡然凶狠“孤可从来不是什么柳下惠!”
……
什么柳下惠,简直是一头狼!
直到第二天,赵昔微坐在马车上,还觉得腰酸腿软。
想到早起梳妆时,那脖子上的朵朵红梅,她就下意识地又拉了拉衣领,还觉得不放心,又问锦绣“能看出来吗?”
锦绣捂嘴一笑“小姐您担心什么呀?乔姑娘、崔姑娘她们俩都是您的好朋友,您和殿下夫妻情深,她们为您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您呢?”
“话真多!”赵昔微脸色一红,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帮我整理一下!”
“奴婢遵命!”锦绣笑着帮她理了理衣领,又低声笑道“小姐今儿气色真好,比以往都要好!”
赵昔微脸上又是一烫,伸手就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你还说!晚上让素玉好好给你立规矩!”
“哎哟!”锦绣喊着疼,嘴角却仍止不住的笑“奴婢这是为小姐您开心呢!”
“开心什么?”一阵倦意袭来,赵昔微伏在软枕上,懒懒一哼“每天都要喝药,以前是喝一味,现在喝两味,整个人都是药味儿了……”
锦绣看着也有些心疼,就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您寒症未愈,还是要好生调养才是……”又拿了一条白狐狸毛的斗篷,轻轻裹在了她肩上,细声细语地叮嘱道“您身子不大好,受不得累。昨夜总共就睡了三个时辰不到……”
“好了好了,我有分寸!”赵昔微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嗔道“你小小年纪的,怎么越来越婆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