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莞看着庭院里刻苦练习的泽枫霖很是欣慰,别管徒弟聪慧与否,其勤奋好是师父最看重的品质,太聪明的人往往容易耍心计走捷径。
“霖子,有时间托人把这封信送给你三哥吧。”芸莞在信封上规规矩矩写了三郎亲启。
“这么快就写好回信了?还跟我摆师父的谱,小心我把信藏起来。”泽枫霖一脸坏笑,“呦~呦~还三郎?”
“怎么?嫌我欺负你了?”芸莞很是严肃,信封的称呼,她也是冥思苦想了半天,不论写三哥还是烁哥哥都太口语化,三郎是她能想到最贴切的称呼。
“哪敢啊,徒儿还得跟师父学艺呢,话说我叫你师父,是不是日后就得唤三哥一声师娘?”泽枫霖又眉开眼笑地恭维着,他会替他三哥好好守着眼前人。
“你想得到挺多,等你三哥回来,就让他教你吧,严师出高徒,我没有经验也严厉不起来。”芸莞不想跟泽枫霖走得太近,尤其是三皇子回来以后,怕他误会。
“别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你可不能半路扔下我。”泽枫霖央求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琴练得怎么样了?我考考你啊?”芸莞想用辨别音弦的方式吓唬泽枫霖,防止他乱说胡话。
“我再钻研钻研,师父别急。”泽枫霖耐着性子继续练着琴,他可不想总被芸莞嘲笑。
苏公公一进烁翊王府就循着琴音来到了前院,看到芸莞与泽枫霖正说笑着,“端翊公主,您真在府中啊!”
“苏公公,稀客啊,有失远迎。”芸莞客套着,她从未想过苏公公会登门造访,尤其神翊烁并不在帝都。
“泽枫将军,您这是……”苏公公终于知道是谁弹出了那么诡异的曲子,听得他后脊梁发凉。
“他跟我拜师学琴技呢,练半天了,依旧弹不出悦耳的旋律,苏公公莫见笑。”芸莞苦笑道,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泽枫霖的师父。
“公主,咱可否借一步说话?”苏公公略有无奈,对于皇上的怒气,他也不好当着泽枫霖的面说,万一再传入泽枫大人的耳朵里,那可真有损皇家颜面了。
“霖子,好好练着,我跟苏公公去谈点事。”芸莞带苏公公来到正厅就坐,端茶倒水地伺候起来。
“公主别忙了,老奴只想跟您说说知心话,您现在不觉有何不妥吗?”苏公公小声示意着,他怕自己说的太直接令芸莞难堪。
“公公是指我与霖将军?”芸莞一直与泽枫霖保持着距离,并未有逾越的言行,“是三皇子让他留在府中保护我与宥宸,他闲来无趣跟我请教琴艺罢了,毕竟是长公主的弟弟,我也不好……”
“不是这个,老奴是说公主搬来烁翊王府的事,觉得是否妥当?”苏公公很难为情,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就看皇上想不想追究。
“追究?公公您这话是为何?”芸莞得问清楚了才能回答。
“实话跟您说吧,皇上听说您搬进这府中勃然大怒,您也知道男婚女嫁才能生活在一起嘛。”苏公公终于把话挑明了,即使为了眼前人的名誉也不应直接搬入府中,他也想不明白三皇子那么精明的人为何会犯有失礼法的错误。
“公公,没想到这事会惊动皇上,您看这事怎么处理才妥当?”芸莞总算知道苏公公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