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刚刚派人去抄了姬家,你现在过去看看吧,应该还赶得上,去看看你无心之过,无意间的一句话,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一个时辰后,轩辕昊阳面色铁青地重新走进皇帝的寝殿。
皇帝批阅着奏折,头也不抬地问道:“看到了?”
“看到了。”轩辕昊阳点了点头。
“看到什么了?”
“满目疮痍”
颠簸了不知几个时辰,姬无双被送到了教坊司,几个上了年纪的老鸨,顷刻间把她脱了个精光,她们粗鲁地抓挠,在她白腻如雪的皮肤上,留下了好几道抓痕,赤身裸体的她,被关在了一间只有一张床,一张锦被的房间里。
从第二天起,便有老鸨开始教她如何取悦男人,然而她们给姬无双灌输的知识,是她这个从小学习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官家子女,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抗拒的代价,便是无尽的折磨、酷刑,饥饿和毒打。终于有一天,在她骨瘦如柴,近乎快被饿死的时候,老鸨给她送来了丰盛的佳肴。
她虚弱疑惑的看着老鸨,不明白老鸨这是良心发现还是怕她饿死。随后便看到了饭菜上包裹着许多奇怪的东西。
老鸨笑吟吟地告诉她,那是男人的东西,让她早日适应。她浅尝了一口,怪异的味道,让她迅速吐了出来。
随后她开始绝食,然而绝食这种手段,对于司空见惯的老鸨来说,完难不倒她们。按着她给她灌了下去,当然,灌完之后她立刻就本能的呕吐了出来。
可早有人用食盆接着她的呕吐物,一滴一粒都不剩地再度给她灌进了胃里,灌了再吐,吐了再灌,如此反复,直到她陷入昏迷,直到她慢慢习惯,不再吐出来。
又是几个月后,用尽各种手段都无法让她屈从的老鸨,彻底失去了耐性,直接将她手脚捆在了待客的绣床上,强行让她接客。
当晚,一个工部通判官职的杜老爷,花了八十两银子,买下了姬无双的处子之身,他臃肿富态的身躯压在姬无双的身上,毫不客气的发泄着欲望,整整一夜
这种奇特的接客方式,不但没有引起反感,反而激起了很多官员奇特的兴趣,一传十十传百,指名点她的人越来越多,她近乎整日整月都在绣床上,被绑着度过。
密室中的轩辕昊阳,透过监视用的暗孔,亲眼看到了姬无双的惨状,他面色惨白地咽了咽口水,转身离开了密室。
那一天,轩辕昊阳明白了权利和身份所带来的,那沉甸甸的负担与责任,明白了身为皇室成员,一言一行甚至一个眼神,都可能会引发某种恶果,而这种恶果,一旦发生便无法挽回。
那一天,姬无双的眼中失去了色彩,她所有的坚持,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信仰,统统化为泡影
“想通了?”又是几个月后,老鸨看着满身狼藉的她,冷笑着嘲讽道。
“想通了。”姬无双眼神空洞的点了点头。
“你还是千金大小姐,还是太子妃吗?”
“不是。”姬无双摇了摇头。
“那你是什么?”老鸨笑吟吟的看着她问道。
“我是个贱人。”姬无双平淡的回答道。
“什么样的贱人?”老鸨恶毒的讥讽道。
“千人骑万人跨的贱人。”姬无双失去了部的羞耻心,毫不迟疑地说道。
老鸨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人松开了她,带她去梳洗了一番。
将身上的污垢都洗净后,姬无双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对着铜镜梳理着自己的秀发,收拾妥当后,她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诡魅的一笑。
随后缓缓的站起身,对着墙壁一头撞了过去。鲜红的血液顺着头顶流下,将她的衣衫染成了血红色。
教坊司的人以为她死了,把她随意扔在了城外的乱坟堆里,一场大雨后,姬无双挣扎着爬了出来,接触到新鲜空气后,她发出了瘆人的笑声,笑中带泪。
人世间最可笑亦最可悲的事,莫过于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知方向,不知日月,姬无双就这么失魂落魄地走了好久,渴了,喝些池塘的水,饿了,折些树上苦涩的野果充饥,直到支撑不住再次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