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笙是先于季小福醒来的,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熬夜,最狠的一次,足足有一个星期没睡,猫在密林里,稍微依着树打个十分钟的盹儿就算是休息了。飞机上不过一天多的时间而已,靠在季小福怀里四十多分钟于他来说已经算是得到良好休息了。
他醒了之后看到了自己和季小福深处一个毛毯之下,颇有几分夫妻同眠的感觉,这让他心情极好。这个傻丫头,竟然就这么让他靠着睡,肩膀肯定早麻了吧。
林福笙为自己之前的举动懊悔,也为季小福而心疼。
他轻轻的转正身体,扶着季小福的头,让她可以靠在他的怀里,而他自己则是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充当了季小福小憩的靠背。不过那盖在他们俩身上的毛毯却是还保持原样。
“钟叔,这几年的情况汇报给我。”
钟叔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福笙少爷,我能问你以什么身份问这句话的吗?”
后座上,林福笙的眼睛陡然一寒,好像透过后视镜盯着钟叔一样,这一眼让钟叔感觉自己后脊柱上的短汗毛都立起来一样,从后脑勺到脚后跟的蹭蹭的走凉风。
福笙少爷的气势太恐怖了,可是他不能退缩,这句话他一定要问,还得问清楚。他可是一秒都没忘记,他现在到底是谁的人。
林福笙瞪了钟叔半天,突然眸色转为平和,就好像冰寒料峭陡然变成春暖花开一样。
“做的不错,还记得谁是你的主。”
钟叔心道,首先他不能忘,再则他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