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世济被气得指着张斌,浑身直颤,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张斌毫不客气的道:“你什么你,你要真关心国家大事就赶紧让人把轿子退到门外去,自己跑去皇宫,你故意拿个轿子挡着太子的大驾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所谓的国家大事吗?”
“你!”,唐世济被气得直打哆嗦,但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心里看不起太子是一回事,如果嘴上再说出冒犯太子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那是打皇上的脸,崇祯就算再宠信他也得跟他翻脸!
张斌不耐烦的道:“你什么你,我警告你,不要挡在太子驾前充大爷,你还不配!识相的赶紧命你手下人让开,不然,全当冲撞太子论处,你不会为了充大爷,害的你手下这些人全部充军戎边吧?”
“噗!”,唐世济气得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他手下人刚还趾高气昂呢,这会儿全部吓得变了脸色,开玩笑,就为了充下威风,全部被抓去戎边,脑子有病啊!
唐世济一看手下人这表情,知道这次肯定是斗不过张斌了,要再僵持下去,张斌估计真会命锦衣卫下手抓人,到那时候麻烦就大了,他只能气呼呼的下令道:“全部退出城门。”
随即,他又窜到张斌跟前,毫无风度的道:“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撂下这句狠话,他才气呼呼的往皇宫方向走去。
张斌心中暗笑,想收拾我,你怕是不知道吧,崇祯这会儿正想收拾你呢!
他看着唐世济的手下仓皇的向门外退去,这才冷哼一声,回头上了轿子。
朱慈烺虽然没看到外面的发生的事情,却听到了霸气的话语,他一看张斌走进来,不由崇拜道:“师傅,你好厉害啊!”
张斌摸着他的头微笑道:“师傅是看不惯这些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样子,敢不把我们的太子殿下放在眼里,为师不去教训他一下怎么行。”
朱慈烺闻言,扑到他怀里天真的道:“师傅,你真好,以后有什么坏人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师傅。”
张斌摸着他的头,慈爱道:“嗯,如果谁敢欺负你,为师绝对绕不了他。”
唐世济可不管什么太子不太子,他只知道现在整个朝堂都被他们浙党给掌控了,太子算个屁啊,不听话就想办法废了,再不行就弄死算球,天启立了那么多太子,还不是全死光了,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可是清楚的很,弄死个把太子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过,在此之前,先要想办法弄死张斌,这个张斌,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他只感觉肺都快被气炸了,那脑子更是在疯狂想着怎么弄死张斌。
他还不知道崇祯找他是什么事情,不过,不管是什么事,他都要想办法进几句谗言,先让崇祯好好收拾收拾张斌再说。
他就这么窝着一肚子火,脸色铁青的穿过皇城,穿过午门,来到了御书房。
这会儿崇祯的脸比他还要青呢,青的都快发黑了,他走进御书房飞快的扫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不对劲啊!
皇上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而且旁边还站着个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连忙收拾了一下心情,恭敬的趴伏在地上,朗声道:“微臣参见皇上。”
他再嚣张也不敢在崇祯面前失了礼数,因为他相当明白,他们浙党之所以这么牛逼,就是靠哄着崇祯,骗取了崇祯的信任,人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是骗天子以令朝臣!
这崇祯和天启还有点不一样,他并不是完全没长脑子,有时候人他还有点小聪明,有点小脾气,你得好好哄着,不然人家说翻脸就翻脸!
所谓等人就久,嫌人就丑,以前崇祯是怎么看唐世济怎么觉着顺眼,但这会儿一看到唐世济他就来气,就算唐世济表现的再恭敬,他也认为唐世济是装出来的!
这个奸妄小人还真能装啊,表面上装的大公无私、刚正不阿,背地里却滥用职权、栽赃陷害、公报私仇、无耻之尤!
他厌恶的看了地上的唐世济一眼,冷冷的问道:“唐大人,户部尚书毕自严你觉得该怎么处置啊?”
唐大人!
这是什么称呼?
皇上何曾这样称呼过底下的臣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唐世济脑海中一瞬间不知道闪过多少念头,想的最多的当然还是皇上问的话,毕自严该怎么处置呢?
他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微臣以为应该秉公处理,徇私枉法、包庇他人,按例应该罢官削籍,流放三千里!”
还流放三千里,他这是想要人命啊,毕自严都那么大年纪了,让人家走三千里估计都能活活把人累死了,还带着镣铐,背着枷锁流放三千里,好歹毒啊!
崇祯冷哼道:“毕自严死了,张捷和史范的仇是不是就报了?”
唐世济闻言,吓得浑身一颤,皇上竟然知道了,皇上竟然知道了!
虽说他不是主谋,但是,他们就是为了报复毕自严才使出这种下作手段栽赃陷害的啊!
皇上这么问,或许还不知道税银的事情是他们搞的鬼吧,回去之后,一定要让唐晚马上消失,来个死无对证!
想到这里,他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惶恐道:“皇上,请恕微臣愚钝,微臣真不知道毕自严一案和张捷、史范有什么关系,毕自严是徇私枉法,而张捷和史范是阉党余孽,这两个案子没什么联系啊!”
装,使劲装,还毕自严一案,真当朕不知道毕自严是被你们栽赃陷害的吗,崇祯冷冷的道:“张捷和史范是阉党余孽,你给他们报仇,这么说,你也是阉党余孽咯?”
“啊!”,唐世济吓得差点没瘫地上,皇上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是阉党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