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竹坐在床上缓了许久。
她也不知道自己被迫躺了多少时日,但身体的酸软疲累与精神上的浑浑噩噩告诉她,时间不短了。
低眸看了看腰间,仍然没有储物袋的影子,想来自己的东西还在那个变态手里。
慢慢的从床上起来,绕着宽敞得有些空荡的屋子走了两圈,心里对上官桀的身份有了大致的定位。
大门被豁然推开,一众侍女鱼贯而入,有条不紊的拉着她梳洗打扮。
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装扮好安置在饭厅的时候,男人已经守着满桌珍馐等候多时。
然而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她想杀人。
“衣服太丑,给她脱了!”
上官桀不喜的柠起了长眉,整个人阴沉又邪气,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魔族的衣裙太过暴露和放荡,他已经叮嘱底下人做些矜持的衣服,怎么还是将清清爽爽的姑娘装扮成妖艳贱货?
周围侍女蜂拥而上,眼看着就要将少女淹没,男人掀桌而起,顺便丝滑的抽出桌布裹住少女,将其夹在腋下带进了内室。
司空竹:这人不仅变态还有毛病!
“你直说,还有什么把戏要捉弄我?”
少女将桌布扒拉开,脸颊因被捂住和挣扎带上了浅浅的红霞,眼珠子瞪人的时候神采奕奕的,更显清纯灵动。
上官桀嘴角不自觉就翘了起来,难怪他们寻炉鼎都喜欢找正道修士,这纯净得想让人狠狠的玷污啊!
司空竹被男人盯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暗自运转灵力,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动,为发动《地焱破玉拳》武技做着准备。
就算身在狼窝,也不能堕了气势,更不能因为畏惧安危,而失了反抗的勇气。
先试一试这人的修为,也方便后续的逃跑计划。
眼瞧男人越凑越近,司空竹眼眸微眯,趁机袭向男人腹部,然而手才扬起,就被男人惨白干瘦的手指抓住,摁着她往后倒去。
男人贵气的衣袍将身下少女笼住,湿润的呼吸喷在少女脸上,妖异深邃的眼眸沾了两分兴味。
“小东西,你是想要废了我么?”
司空竹心里讥笑,我不止想要废了你,还想要了你狗命!
四目相对,不躲不避。
她就坦然的盯着身上的变态,暗暗计划着各种逃跑方式的可能性。
见她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脸上都没点儿女儿家应有的羞涩和慌张,上官桀疑惑了片刻,对少女的兴致越发浓厚。
直接上手扒起了少女层层叠叠的黑纱长裙,他倒要看看她还能稳到什么时候!
让他震惊的是,人直接麻溜的解起了衣衫,这猴急的模样让他想起了魔界那一群群妖艳俗物,瞬间反感的退开。
“恬不知耻!不堪入目!”
他狂甩袖子,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司空竹讥诮的勾了下唇,淡定的换上了之前的衣服。
她又没脱完,里边还有一身中衣呢,再者说,在赤阳峰抡锤子的时候,哪个不是惹得赤膊上阵?
嗤,丑人多作怪!
不过,这似乎跟曲毅提过的话本里的“以退为进”还挺像啊!
上官桀在一旁气得大喘气,自言自语的骂些有的没得,司空竹已经换好本来的衣服,倚在屏风旁谨慎的打量那个神经病。
上官桀之修为,远甚于她,从刚才轻描淡写的擒住她的手腕,呼吸之间化解她所有的攻势就可以窥出端倪。
她好歹也是金丹中期的修士,在他面前尚无还手之力,恐怕要元婴往上了。
莫非出窍期修士?
可如此大能,寻她一个小金丹的乐子做什么?
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有任何关系。
司空竹摸索着下巴,得出了一个沉重的结论这人脑子真的有病,有大病!
“喂,上官桀,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上官桀一愣,慢慢的转过身,在看到少女破损的衣衫,露出胳膊出一那点儿健美的肌肉时,眸子闪了闪。
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