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没有想到,宁雨宣竟然是这样的态度,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手不自觉放开,松了禁锢着她双肩的手,“宣儿,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但你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
宁雨宣并不应他的话,径自问着自己的问题,“我只是想问你,你知道洛彩云在哪里吗?寒川大哥已经去了,我不能对彩云不管不问,如果是你抓了她,我希望你能尽快将她放了。”
到了现在,她口中念着的,竟然是洛寒川,景珏咬着牙,“所以,你就觉得,是我将洛彩云抓了吗?你是不是还觉着,洛寒川也是我做的?”
宁雨宣转过身去,冷然回应道:“寒川大哥的死,是不是你派人做的,这个我会查清楚的,寒川大哥死得这样蹊跷,又是因为我的缘故死在了流丹阁,皇上,这将会是我一直欠着洛家的,希望你能明白。”
景珏将她身子又掰了过来,面对着自己,他双目带着赤红颜色,“宁雨宣,别再说这些欠与不欠的话了,你是不是已经变心了,你爱上了那个洛寒川,所以才会一直对他不念不忘,所以在他死后,你才会这样对我冷冰冰的,宁雨宣,你真是狠心。”
宁雨宣只眼睁睁地看着他发疯,眸子不起一丝波澜,“随便你怎么想吧,我只是与你说一声罢了,等查清楚寒川大哥的死因,安置好了彩云之后,我便会走,日后,你我还是别再见面了。”
还有什么好见面的了,若不是她之前因着深爱着这个男子,枉顾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差异和羁绊,两人也不会兜兜转转多年,还没有安定下来,之间吵架无数,她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宁雨宣了,无法再忍受这样争吵不断的日子。
景珏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会这样的狠心,甚至说出了离开的话,他们这些多年,究竟已经有多少次了。罢了罢了,他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她的狠心,曾经就一走五年了不是吗?
他看着眼前这人,这张面庞,这么多年过去,甚至没有丝毫的变化,还一如当初嫁给自己的模样,那时她一身嫁衣如最炙热的火焰,一路跟着自己回了临都,回忆再追溯到她当年在山崖底下救了自己的命……
他转而笑了起来,步伐渐渐后退,“宁雨宣,是不是在我身边,让你无法忍受了?但是你要离开,想也别想。”
比起景珏的疯狂模样,宁雨宣看着更为冷静几分,“景珏,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应该很了解我的性子不是吗?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景珏,其实我早就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但是那些回忆,我宁愿不要。”
为了这莫须有的感情,她已经丢失了太多,现在想来,重新拾起,应该还是来得及的吧。
有了之前的打击,宁雨宣在他面前装着失忆的模样,也算不上什么了,但是心底里还是被刺痛了一下,他站在原地许久,将失控的神情渐渐收起,敛眸说道:“想要离开吗?你大可以试试。”
说完这一句话,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从宁雨宣的嘴中听到那些伤人的话了,转身,步伐隐隐有些踉跄着走了出去。
只是他才走到门外,就看在站在角落里的春雪,见到他走出来,对方当即便转身想要离开,他立即出声:“春雪,你给朕站住。”
春雪低着头,慢慢地转过身来,行着礼道:“奴婢参见皇上,只是不知皇上叫住奴婢,是有何事?”
景珏的目光带着侵蚀的意味,转眸之间都是冷意森森,“你告诉朕,昨天晚上,你和皇后娘娘,在书房都看到什么了?”
春雪立即又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娘娘可是嘱咐过她了的,昨晚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能告诉,可随后,她就听见景珏说道:“刚才你的娘娘都与朕说过了,朕只是想再听你再说一遍,你和她,都看见什么了?”
春雪一怔,惊讶地抬起头来,她哪里能想得到,昨天的宁雨宣,和今天的宁雨宣,早已是性情大变了,可是眼下景珏逼得厉害,她只能如实说了出来,“昨晚……昨晚奴婢和娘娘,看见了皇上您和一个女子在书房中……那个女子,长得同娘娘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