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奇怪(1 / 2)

第一百三十三章 奇怪

紧接着,景珏不再说话,花厅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下人们端茶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直到后来,宁雨宣带着心情已经平复的柳氏出了偏厅,见安静的连跟针都听得见,又看了看景珏那沉下是神情,走到他身边笑道:“你少板着脸了,别把柳少爷给吓坏了,都不敢说话。”

景珏见了她,脸色才好些,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又看向下面站着的柳氏,说道:“柳夫人的身子如何?你可给她开药了?”

说起柳氏的病情,柳之言倒是着急得很,“王妃,我娘亲她身子如何?”

宁雨宣转身,笑道:“柳少爷放心,令尊身子没有大碍,只是近来应该是忧思过虑,我待会开一副安神的茶汤,每日睡觉之前饮用,便会慢慢好了。”

柳之言以为是柳氏因为他爹最近没有消息,所以才会身子渐渐不好,听到宁雨宣的话,上前感谢,“我柳之言,今日多谢王妃给家母看病,以后在幽城,若是有需要,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景珏冷着脸站到宁雨宣身后,开口说道:“宣儿,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先回王府去吧。”

先要过来的是景珏,现在急着要走的也是他,宁雨宣发现,其实他的心也是海底针,“现在在就回去?可是我药方子还没写呢。”

“回去写也是一样,”他渐渐有些寒意的眸子,看向柳之言,“待王妃写了药方子,本王再差人给柳府送过来。”说完话,他便拉着宁雨宣迈步向外面走去。

“景……王爷!”许久不曾说话的柳氏,突然开口叫住了景珏。

景珏脚步一滞,停在了原地,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声问道:“柳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如淬了冰一样的话,将柳氏满腔的欣喜浇了个透彻,说话声音也小了好几分,“是想问,王爷与王妃好不容易来一趟柳府,不如等晚上用了膳再走?”

宁雨宣悄声对景珏道:“不如我们用了晚膳再走?”

岂料景珏直言道:“不必了,本王的王府里不是没有厨子,就不多叨扰了。”

走出了柳府,宁雨宣皱着眉头,“你不是来想看看她吗?怎么说话那般语气。”

景珏冷笑,看着街边的柳树,只剩下干枯的枝虬,只有在盛夏的时候,才会冒出一些绿意,他闭上了眼,“宣儿,我现在后悔了,我不应该过来。”

“可……”宁雨宣想说,柳氏心中是有他的,一直都担心记挂着他。

可是话没有说出口,就听见景珏道:“她已经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儿子,当初生了我,也不过是父皇强迫了她……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人。”他的存在,与她而言是一种侮辱吧。

宁雨宣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身子埋进他的胸膛,“不,她心里是记挂你的,刚刚她都与我说了,你该明白她的无奈,她不想和你分开,每日只能打听一些消息来得知你过得如何,她今日上午去寺庙里祈福,也是希望你能平安无事。阿珏,你该知道这些的。”

她能感觉到景珏的身子有些僵硬,随即景珏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声叹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她始终不是父皇名正言顺的妃子,不是我名正言顺的母妃。日后,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吧。”

看得出来,她的那个儿子对她很好,夫家家境也不错,没有亏待她,就这样过平凡的日子,以后,就当都不存在吧。

两人从巷弄那边牵回了马,回了王府的时候,发现王府来了个人。

景珏正和宁雨宣准备回屋子里,在外面待了快要一整天,宁雨宣有些疲倦,想要回去歇息,经过梅林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梅树下,一动不动。

这个人宁雨宣见过,她之前在青石镇的时候,冒充林宣去给景珏治伤的时候,本来周云等侍卫,是不打算让她进去的,但是这个人的出现,没有调查她的底细,便同意让她给景珏治伤,他应该是景珏的人,可是眼神态度,却让人琢磨不透。

景珏见到孟千机,转头对宁雨宣道:“你自己先回去歇着,我还有事,待会去找你。”

宁雨宣点点头,自己往屋子走去,但是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背后的视线,没有恶意,也不觉得难受,只是觉得……奇怪。

孟千机见宁雨宣离开,走到景珏面前,低头道:“主子。”

景珏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梅花吐蕊,并不看孟千机,“临都那边是什么情况?”

知道景珏还是在怪自,当时己没有及时把宁雨宣的消息告诉他,害得最后阴差阳错,差点害死了宁雨宣,“回主子,现在景鸿已经开始大力清洗朝堂了,赫连家和其他几家都受到了牵连,现在江家势力崛起,江兆年现在已经官至丞相。”

景珏脸色没有变化,仿佛是早就料到了现在的情况,他只是关心赫连邵手中的守城军现在如何,“那赫连峰将军和赫连邵现在情况如何?”

“赫连峰已经被他从阳城召回了,阳城的兵权已经被景珏收回,而守城军不可一日无主,景鸿现在手上没有合适的武将,只得继续留给了赫连邵。”孟千机回道,他是刚刚从临都赶来的,来的路上,还碰见了景鸿手下的那群暗卫,耽误了他不少时间。

景珏冷笑,景鸿如此做法,就是在养虎为患,他抢了赫连邵的未婚妻,却还将守城军留给他,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好了,本王知道了,你现在临都估计也没办法留了,这段时间就待在幽城吧。”

孟千机低头应是,不过,“冯子谈现在还留在临都,王爷将他们留在哪里,不会成为您的把柄吗?”

景珏这才转头看他,孟千机依旧穿着黑色的斗篷袍子,一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神色,景珏忽而一笑,那笑意却不及眼底,“千机,你最近是变得蠢了吗?本王把冯子谈留在临都,你不知道是为什么?”

孟千机没有旁人预料的那样卑躬屈膝,只是浅浅淡淡地回应道:“是属下多虑了。”

景珏开始转身向屋子走去,临走前丢下话,“你就住在王府里面,临都那边有了什么消息,你在禀报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