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淡然的笑了一下,而后开口说了一句。
那小宫女应声退了下去,留下了沈安容与太皇太后二人在此。
“你是……熙淑妃……哈哈哈哈,果然是你,哀家早已觉出来,你必然是走到最后的那一个,哀家没有说错,熙淑妃啊,熙淑妃……”
“太皇太后这是在说何呢,如今哀家才是玄毅国的太后,而您,已经是太皇太后了,不知您可满意否?您当年那般逼迫先帝,不就是为了此吗?您现下可满足了?”
沈安容看着目光已经不怎么清明的太皇太后,一字一句的问了出来。
“你说我逼迫皇上?我何曾逼迫过他……我所做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他好?”
“为了先帝好?还是为了你们胡氏一族?如今我在此尊称您为太皇太后,是因着您曾经对先帝的照料和养育。”
沈安容看了一眼她,开口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您若是真的为了先帝,怎会在先帝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里,联合旁人对先帝下那般毒手!”
说到此,沈安容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
然而太皇太后仿佛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样,依旧坐在那里,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开口念叨着:
“报应啊,都是报应啊。你不是这里的人,你该回去了……”
前两句沈安容听的不清楚,但是最后这一句,沈安容听的真切。
猛的睁大了眼睛,沈安容看向了太皇太后。
“你这话是何意?”
然而再没有人回应她一句,太皇太后一个人坐在那里,再也不开口。
从寿成宫出来,沈安容心情更是沉重了些。
“娘娘,银夕方才来禀报,展澜楼内的纪婉仪主子她……去了。”
沈安容有些没有听清楚一般,看着如意,又开口问了一遍:
“你方才说何?”
“娘娘,纪婉仪主子她……去了。”
沈安容急匆匆赶到展澜楼的时候,所有的宫人都在殿外候着,沈安容理了理思绪,走了进去。
内殿里只有萧瑾玧与纪巧颜二人,沈安容往榻上看了一眼。
复而又看了一看萧瑾玧,而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沈安容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却也感受到了些。
没有想到纪巧颜害了疾这般久最后竟然并未好。
沈安容甚至觉得,纪巧颜明明得知了玉枕之事,却依旧选择无视。
任由毒素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里,终生无法有身孕,结果最后还是去了。
整整五年,整个玄毅国在新帝的统治和九王爷的辅佐下,已经国泰民安。
而吉祥也已经嫁予了李书玄,沈安容亲眼看着吉祥上了花轿的那一刹那,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六月初五的这一天,沈安容突然收到了一样东西。
东西包裹的很是严实,沈安容有些纳闷儿,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来看。
一把雕刻着猛虎的佩剑,还有一串菩提珠。
沈安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而后收了起来,她已经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