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这样,当他确定一个女子心系于他时,心里的虚荣得到极大满足。
任她做什么他都会觉得她是为了他才做的。
尤其是萧瑾瑜这种男人,真心对他本就是无望。
可是现在有一个女子,满心满意全都是他,只要不过份,对她多几分放纵和宠爱又如何。
沈安容当然知道麒麟的寓意,更知道后宫嫔妃最不能做的便是干政,她是在赌。
赌文宣帝已经醒来,赌他听到自己那番话不会恼怒,更赌的是,自己在他心里的那几分宠爱。
文宣帝不是显山漏水之人,所以,沈安容现在不能确定她这一步冒险,到底得到了怎样的结果。
是让萧瑾瑜对她更看重几分还是就此……落到那最悲惨的下场。
一个下午,沈安容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酉时,也没传出文宣帝翻牌子的消息来。
沈安容现在的心情极为复杂,文宣帝没有翻她的牌子,可是也并未翻别的嫔妃的牌子。
她有些后悔,下午那一步走的有些过于轻率鲁莽了。
她怎能拿着自己在萧瑾瑜心里的那几分宠爱去赌,万一失败了,那她白捡来的这一生,也算是到头了。
无甚心情的用完晚膳,沈安容准备就寝。
忽然一阵通传声:“皇上驾到~”
沈安容连忙从榻上下来,文宣帝人却已经跨进内屋。
一众奴才识相的全部都退去,屋内只剩他们两人。
沈安容只着了中衣,跪下向文宣帝行礼,脸上的喜悦清晰可见。
这次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是放下了。
“嫔妾拜见皇上。”
萧瑾瑜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儿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感觉心里也被填满了些。
扶起沈安容,萧瑾瑜开口:“夜深露重,爱妃莫要着了风寒。”
沈安容娇羞的低下头。
萧瑾瑜看着沈安容,拉着她坐在榻上,搂着怀里的人儿,没有说话。
他今日本来并未翻牌子,晚上李德胜伺候他更衣时,怀里的那个福包突然掉了出来。
看着那个绣工着实很一般的福袋,萧瑾瑜心里却感觉暖暖的。
于是,便吩咐了李德胜摆驾青雨阁。
沈安容窝在文宣帝的怀里,第一次感觉无比的踏实。
自己这一步险棋总算是走对了。
头一次,文宣帝来沈安容这里,并没有跟她来一场榻上欢。
沈安容不知是萧瑾瑜心里心疼她还是因为每天都睡不同的女人,身体有些扛不住了。
她个人是更倾向于后者。
男人,从来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是萧瑾瑜这样的男人,她可不相信他是那种会怜香惜玉之人。
第二日一早,沈安容比萧瑾瑜还要早些醒来。
看着他还没有转醒的意思,沈安容悄悄的摸下床,走到燃着的蜡烛跟前。
拿起剪刀,轻轻的把那红烛烛芯剪断。
转而悄悄爬上床,执起萧瑾瑜的一缕发丝,与自己的结在一起。
望着那结在一起的发丝傻笑了半天,又轻轻解开。
转头看了一眼萧瑾瑜,还在熟睡。
沈安容快速闭上眼,装作还未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