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慧妹妹的好日子,你该为她开心才是。”岳氏安慰李氏。“新姑爷那头已经要过来了,该让令逸背慧妹妹出门子了,别耽误了吉时。”
喜娘将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喜帕交给了李氏,李氏走到沈慧跟前,为她盖上了喜帕。喜娘小心搀扶着沈慧走到门口,沈令逸正等在门外。见沈慧出来了,沈令逸蹲下身子让喜娘把沈慧趴在他后背上,他慢慢起身将沈慧稳稳地背了起来。
祁家的花轿停在了院子门口,祁檀越就站在门外等候。
“多谢兄长。”他看着沈令逸背出了沈慧,又将沈慧送入了花轿。便走到沈令逸跟前,深深地行了一礼。
“不用多礼,你今后好好对我妹妹就是了。”沈令逸拍了拍他的肩膀。
临行前,祁檀越去前厅拜别永宁侯和李氏夫妻二人。
永宁侯亲自搀扶着李氏,李氏依靠着他双眼微红。
“岳父岳母,小婿要走了。”祁檀越走到永宁侯夫妻跟前,跪下行了大礼。
“走吧,别耽误了吉时。”李氏已经说不出话来,红着眼点头,永宁侯开口道。
半年后沈慧传出了喜讯,十月怀胎、瓜熟蒂落,沈慧产下了一个健壮的男婴。
沈怀景在刑部供职多年后终于高升,成为江南三省巡抚。他准备了几日后,便带着妻儿前往江南上任去了。
转眼间,沈宁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和安郡主正在自己房里教训沈令翰时,沈宁跑了进来。
“娘,你怎么这么生气?”沈宁坐到和安郡主身边,问道。“你今天不是约了大姨去承德寺的吗?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别提了,你大姨好容易才替我相中了礼部尚书家的长女,那孩子生得好品行又好,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和安郡主说到这里愈发气急,手指狠狠戳了沈令翰一下。“你大姨帮着我好话说尽,人家尚书夫人才肯带着女儿出来与我相看,你这混账哥哥倒好,不好好在府里读书备考,反而偷偷跟着我去了承德寺不说。我正拉着人家女孩的手夸呢,他猛地跳出来说人家是长得不好入不了他的眼。”
礼部尚书夫人气急,立刻带着女儿拂袖而去。
“娘,我是不喜欢那姑娘啊,长得虽好可却是个木头美人。”沈令翰辩驳道。
“你还胡说,你说说这些年里我们找了多少家的女孩儿给你相看了?”和安郡主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骂道。“这满京城的姑娘都入不了你的眼了,是不是?”
“沈令翰你今年都二十三了,你哥哥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惠哥儿都会满地乱跑了!”和安郡主一下子气急攻心,火气上了头,猛地发了晕。
沈宁忙扶住了和安郡主,沈令翰也不敢再同和安郡主犟嘴了。
“三哥,你还不赶紧向娘认错!”沈宁瞪了沈令翰一眼,示意他赶紧跪下认个错。
“娘,对不起。”沈令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罢了,我是管不动你了。”和安郡主喝了沈宁倒来的茶,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来。“等你爹今日随春猎队回来,让他来管教你吧。”
“娘,别啊,我今年都二十三了,别让爹再给我动家法了。”沈令翰装可怜。
“滚,别烦我了。”和安郡主懒得看他,命人撵了他出去。
可是作为太子少傅跟着皇上和众位皇子春猎,原定今日回京的沈怀源,却直至深夜都尚未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