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沈遇替她定制的礼服,完全不能再穿了,眉眼微微颤动了一下,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情绪的波动。
一贯优雅的涵养告诉她,不能失态。
齐乔再次开口,“弄坏的是我的礼服,我想,我应该有权利干预吧?女士,请你出去,我自会解决。”
而沈遇却拦住了她的腰,沉沉开口,“不用。”
她在他耳畔低语,“阿遇,你别这样,多多少少,要给她点面子吧。”
“面子?”他却冷笑,“她的面子值几个钱。”
沈遇半狭着双眸,乌黑的瞳孔如海洋深处的黑曜石,焕发着深邃的光,又藏匿着无穷嘲弄,“只是一巴掌而已。”
他似乎还嫌打得不够狠呢。
“不是我。”程清池垂着眼泪,眼眶红得不像话,两颊泛起着红彤彤的五个手指印,难堪至极,“我没有那么坏.”
沈遇却打断她,“穷地方总是会出刁民,这句话确实不假。”
他顿了顿,“看样子,你很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这个别墅里,是什么样的身份。”
“程清池,需要我明确通知你一遍吗?你”他抬起眼眸,淡淡地扫在她的身上,声音冷冽到了可以凝结成冰的地步,“连个保姆都不如。”
一字一顿,分外清楚。
“先生.您不能这样说。”
太过难听,又太令人难堪,完全把一个女孩子的尊严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就像地上那一滩支离破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