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唐不甜气得连眼睛都发红。
“别,别吵了,作业…我我找到了。”
温故的声音本就很弱,奈何俩人的阵仗像骂街,显得她声音更加弱了。
赵开七正和唐不甜吵得热火朝天,哪有空搭理温故,他接过她的作业,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往旁边一丢。
好巧不巧,丢在顾然的脑门上。
于是当赵开七还指着唐不甜骂,“你牛逼,你伟大,你和你妈生你爸”的时候,顾然将桌子一蹬,直接将这个手又矮又瘦又黑的男生拎了起来,又扔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一顿。
打得那叫一个惊世骇俗;打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打得那叫一个悲愤壮烈;打得全班同学都石化,没一个人敢上来劝;打得老师在进门那一瞬间,险些受惊昏厥。
唐不甜紧紧地抱着温故的肩膀,“会,会不会打死人?”
温故也是头一回见那么大的场面,“不,不知道。”
这一打,就打得赵开七两个礼拜没来上课。
这一打,就打得温故两个礼拜没有被人使唤。
顾然揉揉耳朵,“真他妈清净。”
唐不甜倒是觉得有三分愧疚,余下七分自然是那傻比活该。
可她总觉得,要不是和自己吵架,赵开七也不会落得那悲惨的下场。
于是在某个周五,她拉着温故,善心大发地提着一水果篮去医院看了赵开七。
赵开七可不敢说自己是被人打的,他爹妈还以为宝贝儿子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这滚劲也忒大,一张脸都快滚模糊了。
赵开七看到二人,自然骂骂咧咧地让她俩滚出去。
唐不甜觉得好心当成驴肝肺,哼哼两声,倒也真打算滚了。
可赵开七又骂骂咧咧地让她们把水果留下再滚。
唐不甜从里面拔出一根香蕉,“我们俩和解吧,好歹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要和解还拿枪对着我?”
“你有意见?不和解也行,姑娘我这就带着东西走人,以后继续当仇家。”
赵开七双手一摊,那香蕉看着还挺好吃,于是他咽了咽口水,很没骨气道,“他娘的,和解就和解。”
“你以后不许再欺负温故。”
“我没欺负她,我对她还挺好的。”
“你的脸皮是有多厚,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我诳你做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你我,咱们班还有谁和温故说过话吗?他们比我过分多了,至少我没有瞧不起温故。我有时候让她买烤肠儿,还会关照几句,温故温故,你别紧着我吃,自己也给自己买点吧,还是用我的钱。你说,我怎么欺负她了!我不是对她蛮好的!”
“我呸,烤肠两块,你给她两块五,剩下五毛能买个啥?辣条都要八毛!”
“那是你没见识。”赵开七手上的石膏还没取下来,就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再说了,又关你什么事?”
他试图比一个中指,奈何动作还不利索。
温故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忽然“噗嗤”一笑,这下,赵开七和唐不甜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异口同声道,“笑什么呀?”
她也不知道笑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场景特别有趣,“赵开七,他人,不坏。”
“听见了吧,听见了吧,略略略。”
赵开七听后,是真的高兴,一个劲地做鬼脸气唐不甜。
唐不甜撇撇嘴,看样子他的精神很好,根本不需要来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