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桥···”
谏山黄泉看着眼前的少女,思绪游曳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仓桥是阴阳厅厅长仓桥源司的姓氏,根据情报,白井月现在也确实是住在仓桥源司家中。
所以···
“你是仓桥厅长的女儿?”
见谏山黄泉直接跳过她自我介绍中的白井月,问起了她和仓桥源司的关系,仓桥京子略微有些意外。谏山黄泉这是因为她的姓氏太过惊讶故而产生了疏忽?还是说···故意忽略了白井月?
应该不是前者,要知道,在现在这个东京,白井月的名号怎么说也比仓桥源司要响亮,她和仓桥源司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如她和白井月之间的关系让人惊讶。
若是后者的话,谏山黄泉是和她师父白井月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看着谏山黄泉握在手中的刀,仓桥京子心中默默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真有什么矛盾的话,谏山黄泉应该就不会再用这把武器了,所以是其他原因?
想起白井宅的盛况仓桥京子不禁叹了口气。她喜欢白井月,这是事实,然而哪怕再喜欢一个人,也有一些可能永远不会说出来的埋怨因为某些原因诞生。
想到这里,仓桥京子放弃了之前的一些不成熟的打算,神色如常地对谏山黄泉点了点头。
“是的,仓桥厅长是我父亲。”
这一下,轮到谏山黄泉诧异了,倒不是她察觉到了仓桥京子那些小心思,和仓桥京子不同,才和白井月见过几次面的谏山黄泉虽然和白井月有那么些交流,但尚且不至于到会想这些小心思的程度。
令谏山黄泉感到惊讶的,是仓桥京子对仓桥源司的称呼。
如果只是回答她的话,一个字基本上就可以了,没有必要重复一句,还特意用仓桥厅长这么生疏的称呼,所以···父女不和?
这种别人的家事谏山黄泉不想去参与,所以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便转移了话题:“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谏山黄泉···”
说到这里,谏山黄泉停顿了一下,寻找着二人之间可以互相交流的共同点,最后怎么看都感觉两个人的风格完全不同。
她是常年一套黑色校服的黑长直,而仓桥京子是对发型精心准备的时髦少女,她是一对谁都要不起的A,而仓桥京子哪怕年龄比她小也有着一双令人羡慕的富士山,她是于冰雾中漫步的冰山女神,而仓桥京子则是于樱花中舞动的精灵。
最后无可奈何,谏山黄泉将话题拉回到了二人看似唯一的共同点上。
“···和你一样是灵刀的持有者。”
“谏山姐姐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是灵刀的持有者呢。”
仓桥京子说话的同时瞄了一眼不远处观察这一边的饭纲纪之和樱庭一骑,随后手腕一震,握于仓桥京子手中的刀刃刹那间化为无数樱花散开,最后竟是无影无踪。
“我这其实是特殊的阴阳术,可以短时间内凝聚一把刀刃,或许是因为阴阳术的来源和谏山姐姐您的灵刀一样,所以谏山姐姐认错了吧?”
是啊,来源是一样的,都是某个无良的人制作的,但谏山黄泉很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认错,那不可能是什么阴阳术,而是和冰刀一样货真价实的灵刀!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或许还会被仓桥京子的手段唬住,在白井月给她讲解过冰刀的详细用途后,谏山黄泉明白,这些灵刀的本体根本不是那锋锐的刀刃,而是人手持的刀柄,或者说最初还没有注入灵力时的那块玉石!
仓桥京子让灵刀变成樱花四散,无非是收回了灵力,让灵刀还原回了玉石状,谏山黄泉只是上下扫了一眼仓桥京子就看出了仓桥京子将灵石藏在了哪里。
之前仓桥京子脖颈上可没有项链存在。
不过······看了一眼仓桥京子足以容纳玉石的缝隙,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面,谏山黄泉不由得青筋直冒,人和人之间为何差距这么大呢?
深呼了一口气后,谏山黄泉还是将自己心中的不忿压下,注意力回转到了仓桥京子之前说的话上面。仓桥京子应该知道,这种谎言是骗不过她的,所以她说这话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糊弄别的旁听者。
看了一眼旁边的同事们,谏山黄泉心中有了决断。
“应该是我认错了,真是不好意思。”
谏山黄泉不想欺骗同伴,但是她无法忽视仓桥京子的另一层身份——白井月的弟子,
在知道那么多秘密后,谏山黄泉对白井月的重视上升到了非常高的地步,仓桥京子身为白井月的弟子,自然也受到了谏山黄泉的重视。
仓桥京子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持有灵刀,谏山黄泉只能配合,因为她不知道仓桥京子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会做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的份量究竟有多重,若是仓桥京子是在执行白井月吩咐的秘密任务,那么这个秘密就重要到必要时可以杀人灭口!
为了不让自己那些同事卷入这样的纷争,谏山黄泉不得不选择隐瞒。
谏山黄泉的配合让仓桥京子很高兴,她拉着谏山黄泉的手来到白井樱身边介绍白井樱:“这位是我师父的妻子,白井樱。”
谏山黄泉一时间有些失神,原来白井月已经有妻子了吗?
“您···您好。”
白井樱轻轻点了点头,也没有开口,就这么细细打量着谏山黄泉,看得谏山黄泉整个人都感觉怪怪的,这时,旁边的仓桥京子插了进来,打断了白井樱注视的同时,把谏山黄泉拉了回来,然后向谏山黄泉告知她们来此的目的。
“一直以来我都是独自一人进行练习,对练也是和师父他们对练,没有真正的实战过,所以这一次师父让我来锻炼自己。所以过会儿出现灵灾的话,能不能优先交给我们对付?”
“锻炼自己?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谏山黄泉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可是她们实战锻炼时的对手都是长辈挑选过的,只要认真发挥,胜负难说,死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场灾难不一样,在这样的动乱中,哪怕是族长一级的长辈也可能陨落,更别说她们这样的孩子了,这样的场所,真的不适合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