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想与风华郡主为难,铁甲令奉还,本座便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禾风华低低的笑起来,语气颇有几分讥诮,“横易先生活到了这般年岁,不承想竟还如此天真。到本郡主手里的东西,那就是本郡主的,断无还回的道理。”
“郡主的条件?”
陈横易也不因她的话生气,依旧是那副胸有成竹又端着架子的神态,仿若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内一般。
看得人莫名的不喜。
“拿了铁甲令便可号令铁甲军,虽说如今的铁甲军不过两万人,战力也远不及当年效忠天和王朝时,却仍是不可多得的利器,横易先生既能查到铁甲令在本郡主身上,应也知晓本郡主现下正是用人之际,您觉得什么样的条件能让本郡主丢下如此利器?”
陈横易的表情终于有少许变化,微微拧眉,沉思片刻,随后继续看着她道:“若风华郡主将铁甲令归还,本座允诺,陈家不参与到任何争斗中。”
“啧啧啧,横易先生这话若叫倾城公主听到,还不知该作何感想。”不是公主殿下不是禾玥也不是顾月卿,而是倾城公主,就是为提醒陈横易,顾月卿顾氏皇族的身份。
禾风华自来注正统,虽说她将顾月卿当敌人,也有将其除之而后快的心,但顾月卿天和王朝后裔的身份她是承认的。铁甲军,或者说陈家,原就是为效忠顾氏皇族而存在。
然不管是十年前天启帝后遇害,还是如今顾月卿要夺天下,陈家都一直缩着脑袋。
而今竟要为拿回铁甲令便允诺不参与到任何争夺中。
陈家这种背主行径,可真叫人不耻。
“世人不知,本郡主却清楚,天启惠德皇后原是横易先生的小女儿,如此,倾城公主也就是您的亲外孙女,横易先生为两万铁甲军就说出这种不参与任何争斗的话,岂非是弃倾城公主于不顾?横易先生还真不是一般的冷血呢!”
禾风华这番并非为着顾月卿打抱不平,她不过是见不得这种背主行径罢了。
“这是本座的事,便不劳郡主费心。”
实则在陈横易心里,陈家的利益高过一切。
就如十年前一样,那时陈家尚在休养生息,是以即便知道顾荆和陈明月被人谋害,为不让陈家冒险,他选择袖手旁观。
于陈横易来说,用一双腿换了顾月卿一命,已是给这场祖孙情分一个交代。
换而言之,就是他觉得,他对顾月卿这个外孙女已是仁至义尽。
至于救下顾月卿又将她扔在万毒谷,就是如他此前所说。若顾月卿不能活命不能走到最后,也不值得他效忠,更不值得陈家效忠,陈家可继续等候明主。
好似从未想过,陈家要效忠的是顾氏皇族,而顾月卿是顾氏最后一位皇族,她若死了,陈家又该去效忠何人。
也有可能他想过,只是在他心里陈家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若顾氏皇族再无人,他便可名正言顺的不再效忠于任何人。
不过他并不愿承认他有这样的想法。
陈横易重名声,不愿损害自身利益效忠旁人,更不愿背上背主不忠的罪名。
“这自然是横易先生的事,本郡主不过随意说说,并未打算多管闲事。只是横易先生这番言辞,莫不是觉得本郡主忌惮你陈家不成?”
看着陈横易渐难看的脸色,禾风华继续道:“不少世家大族都欠着陈家的人情,陈家的影响力不小,此是事实,但想要威胁本郡主,陈家还不够格。横易先生能查到铁甲令在本郡主手上,不知可有查到本郡主的师父是何人?”
论传世千年和影响力,哪个家族哪方势力能比得上药王山?
陈横易看着恣意笑着的禾风华,眉头终是深皱,“风华郡主的师父是何人本座并不感兴趣。”
“是不感兴趣,还是不敢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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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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