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坤一过来看到跪地张嘴说着什么却没发出声音,唇角有少许血迹面色灰白的郑轻盈,再看到站在那里的君凰等人,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完了,完了,他彻底完了。
“王……王……王爷……”
“郑大人好大的能耐,教养出来的女儿连使臣和郡主都敢辱骂,将君临的脸都丢到了使臣面前。”
语气无波,却莫名骇人。
“王……王爷恕……恕罪,是微臣教女无方。”
郑夫人也跪在旁边,哆嗦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这可是摄政王,既是他亲自过问此事,他们郑家哪里还有活路?
她刚收买一个宫女,正要在周茯苓的酒水中加些料,好让她当众丢人,尚未寻到人帮着算计千流云便被秋灵请了来。
还说什么算计人,如今能否保住性命都还未可知。
郑天坤比郑夫人更知道君凰的可怕,他不抱任何侥幸心理,倒是郑夫人,她不想死,还想做些挣扎。
头几乎垂到地面,“敢……敢问王爷,不……不知小女是……是如何冒犯了千丞相和茯苓郡主?”
“你给我闭嘴!”君凰未说什么,倒是郑天坤最先怒斥。
心下更是恐惧,“王爷恕罪,贱内见识浅薄未见过什么世面,说话没有分寸。”
莫要说女儿当真有错,便是无错,摄政王说有错便是有错,哪里还能容许他们去盘问?
死尚且如此可怕,更况生不如死!
摄政王惩罚犯人的手段有的是,他不想最后落得比慕家更惨的下场,现下也唯有在心里祈祷摄政王能从轻处罚。
这愚蠢的妇人竟敢去盘问摄政王缘由!简直是嫌死得不够快!
依照君凰的脾性,他自来做事随心所欲,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这才落得一个嗜血残忍的名声。
别人惧他也敬他,却不会理解他。
顾月卿不愿看到他分明占理却被人说成手段狠辣,她要叫人知晓,他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缘由的,不是旁人看到的那样以权压人。
“既是想知你们女儿因何冒犯千丞相和茯苓郡主,本宫成全你们便是。”语罢吩咐:“翟侍卫,解了郑轻盈的穴道。”
翟耀应声上前,“是,王妃。”
捡起两颗石子往郑轻盈身上一扔,哑穴得解,郑轻盈终于能出声:“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臣女当真未曾冒犯千丞相和茯苓……郡主啊!”
“千丞相与茯苓郡主分明早前便相识,今日这一场宴会不过是个过场,所有人都被他们骗了!适才臣女偶然撞见千丞相和茯苓郡主在此私相授受。他二人的私情被臣女撞破,欲要将臣女灭口,请摄政王明察!”
什么叫做不打自招?这就是。
可笑郑轻盈还以为她摆了他们一道。
君黛面色尤其难看,“私相授受?流云和茯苓两人单独出来说话分明是得皇上允准的,殿中上百人亲眼所见,到了你这里如何就成了私相授受?至于你说的他们原就相识,本宫与流云的母亲是至交好友,流云曾登京博侯府的门拜访过,此事君都百姓知晓的有不少,他们原就相识有何奇怪?”
“郑家姑娘莫不是见不得本宫的女儿在画作上胜你一筹,故此污蔑?莫不是本宫与人太过和善,便以为本宫是软柿子好拿捏?竟是连本宫放在心尖上宠的女儿也敢如此污蔑!也未免太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
“撞破私情?适才皇上便当着众人的面允下这门婚事,流云与茯苓如今是未婚夫妻,便是有些亲近的举止也是人之常情,竟被说成私情!这桩婚事说小了是我们周家与千家的亲事,说大就是两国联姻。郑家姑娘这番话若是传出,茯苓的名声有损事小,倘若破坏两国友邦,郑家姑娘可能扛起这个罪责?”
君黛一番话让郑家三人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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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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