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她煮出来的药膳尚能解景渊身上的毒。
听到周子御的话,君凰并无任何意外。
他又怎会连他的妻子与千流云之间并无男女之情都瞧不出?便是当时未瞧出,之后卿卿与他解释过,他自不会再有怀疑。
内屋里,秋灵坐在床榻边拿着扇子给顾月卿扇风,彼时顾月卿已熟睡过去,因着天有些热,身上的被子仅盖到心口处,两只手搭在被子上。
双眸微阖,面容静雅却不失倾城绝艳。
骤然瞧见有人进来,秋灵一惊,又不敢动静太大怕将顾月卿吵醒。
她会惊呼,不是因着王爷,而是因着周小侯爷。说到底主子这番姿态不宜叫外男瞧见。
猛地见秋灵站起来,君凰那道警告的眸光扫过来,周子御也不是傻的,忙垂下头不去看。
心里暗暗吐槽,景渊当真是头一回做人的夫君,竟是连这般状况都未料到,估计这会儿心里比谁都后悔。
好在他识相,知晓第一时间不去看,不然照着景渊这副恨不得将人揣兜里藏着的模样,怕是要与他秋后算账。
诚如周子御所想,君凰此番心中无比后悔。他与周子御相交多年,两人身边都没有女子,是以未如何往这方面去留意。
举步走过去,秋灵正要见礼,被他抬手制止。
秋灵退开。
君凰直接走到床边,就这般盯着顾月卿的睡颜看了片刻,眼底尽是柔和。
她当是极累,这般有人入得屋来都未惊醒。
弯腰,将手附在她的小脸上轻轻抚着,随后垂头在她额上落下轻柔的一吻,方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直接拉着被子盖到她下巴捂得严实,再抬手将床幔放下。
做完这些,似乎还觉得不够,在床榻旁站了一瞬,便直接掀开床幔坐在床榻上,将她抱着靠在他腿上,再抬手将床幔放下,这才甘心。
一系列动作皆落入秋灵的眼中,看得她眼角都抽了两下。
其实帘子放下便什么都瞧不见,实在用不着将人盖得如此严实,更用不着亲自去守着。
周子御虽未仔细去看那边的动静,但他的余光瞧得见君凰的动作啊!心中只余四个字:难以置信!
那温柔的眼神……好吧,虽则这温柔是他感觉出来的。
还有那包裹得严实的模样,他只是个大夫,不是个偷香窃玉的贼!而且相交多年,难道他的人品就如此不可信?犯得着亲自将人抱着防他?
“子御,来给卿卿把脉。”
一声“子御”就让周子御眼皮直跳,再加上这“卿卿”二字。若非是与君凰一道进屋来,周子御都要怀疑那床幔里坐着的是个假的摄政王。
周子御心里吐槽归吐槽,君凰这么火急火燎的将他找来给顾月卿把脉,他也不敢大意。
缓步走过去。
“景渊,将王妃的手递出来。”
须臾,只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君凰握着递出来的那只手,手腕上被一方暗紫色的手绢包着,还连她整个手包括手指都包进去。
周子御:“……景渊,这般把脉便是以本公子的医术都会失了准头,你若实在护着,也仅可将手绢搭在她的手腕上。”
君凰不甘不愿将顾月卿的手拉回去,“庸医!”
“……庸医你还让本公子过来?告诉你,本公子也是有尊严的!”
“把脉!”
周子御轻吐一口浊气,心道别与他计较别与他计较,又不是第一天知晓他的脾性如此不讨喜。
终于将自己说服后,周子御方将手搭在顾月卿覆着手绢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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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