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原莞尔又一如既往地很快和新任关东军参谋次长矶谷廉介发生了冲突,一怒之下,他来了个不请而辞,脱下军装留下一份辞职报告就跑回曰本了。
石原莞尔的这一做法让东条英机高兴极了,他正等着这样的机会要狠狠处理这个公然蔑视自己的下属呢。
石原莞尔的做法让他的上级、也是他的好友板垣征四郎极为焦急,为减少此事造成的影响,不给别人以借口,在板垣极力劝说下,最后石原莞尔才在板垣的安排下,以养病为由住进了东大医院。
俗话说官不踩病人,这让很想借机好好整治一下石原莞尔的东条英机没了处罚的理由。
东条英机气得私下说,他应该抢先把石原莞尔送进精神病院,而不是他现在住的东大。
因为石原莞尔和上官一直处理不好关系,因此也让很多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也正是如此,这位可以说是曰本陆军大学校惨淡经营了几十年的毕业生中唯一的一位战略家,却在毕业后留校当教官,以后又去德国留学,这次又到了关东军,可就是进不了参谋本部。
就是这样的一个军中另类,却博览群书,他特别对历史、哲学以及人物传记更感兴趣,尤其是喜欢读拿破仑的相关书籍。据说他是能够读懂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的为数不多的曰本人中的一个。
也就是这个另类,正是他在和板垣征四郎等人积极策划九一八事变,而且这个另类还以中佐身份成为这件惊天阴谋的事实上的主谋。
还是在29年7月,在北满做参谋旅行途中,在一次野外休息时,石原莞尔对包括他的上级板垣征四郎在内的关东军的参谋们,首次发表了他的“最终战争论”和“满洲土地无主论”的论述。
石原莞尔的新颖的思想让板垣征四郎十分佩服,一字不漏地全记在笔记本上。
回到奉天后,板垣征四郎又找来花谷正和奉天特务机关参谋今田新太郎,和石原莞尔一起再次仔细研究推敲起来。
也就是从那时起,石原莞尔,板垣征四郎,花谷正和今田新太郎就尽可能每星期碰一到两次头,专门研究如何挑起和东北军的争端,并趁机占领东北的问题。而到去年年底时,他们已经拟定好了一份占领东北的周密计划。
有了计划就要积极部署实施,早已急不可耐的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和花谷正立刻毫不犹豫地开始物色参与实施计划的人选,并选择聚会场地。
因为关东军司令部在旅顺,作为关东军司令部参谋的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两人,在沈阳并没有自己的办事机关,要进行特殊活动,只能由花谷正在奉天特务机关内偷偷地进行。
以前还好办,因为来往的人不多,还可以瞒住上任机关长。可是,现在随着土肥原贤二的到来,这样却行不通了。
这是因为,随着即将采取大规模军事行动时间的迫近,他们需要召集的人员不仅越来越多,次数也越来越密集,再想瞒住现任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和奉天特务机关里不知情的人,已经根本不可能了。
而一旦事情被土肥原贤二这个可以把情况直接捅到大曰本帝国任何一级高层的人物发现并上报,那他们大概就很可能不得不中止这个蓄谋已久的计划了,否则等待他们的将只有上军事法庭,他们将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他们心中梦寐以求的“伟大理想”了。
因此,三人商定,借着这次土肥原来辽阳向本庄繁报道的机会,把他们商定的堪称最疯狂的战争计划,向土肥原和盘托出,以便取得土肥原的支持。
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是士官学校同学,两人以前虽然关系一般,可是板垣征四郎对土肥原多少还是了解的。
土肥原这个人,虽然缺少勇气,可是却思维慎密,头脑清晰,富有理姓,他能理解占领满洲的必要姓和迫切姓。因此板垣相信说服土肥原的可能姓很大。
所以,板垣征四郎在辽阳上车前,特意邀请土肥原和他们同乘一辆车,为了保密,还赶走了司机,由花谷正亲自开车。
听了板垣征四郎和石原莞尔刚刚向他介绍的疯狂计划后,土肥原是既震惊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