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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纽扣,便僵住了动作,她秀发四散地躺在柔软至极的沙发上,肩头的衣服也正被男人褪下,露出光洁白皙的肌肤。
可是她却脱不下去了,指尖开始在颤。
霍修城滚烫的手掌穿入她的秀发里,带着强烈的男性进攻意图,也不顾黑暗里,女人紧锁的眉睫有一丝的犹豫,肆意地去享受着与女人身体肌肤相贴时给自己带来的极致感觉。
黎昕微微的抗拒,没有一点儿被男人放在眼里。
奢华的套房客厅气氛越发变得令人生闷,蔓延在空气地温度也逐渐升高到了一个顶点,女人似娇似痛苦的声音也跟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缠在了一起。
玻璃窗外的繁华夜景闪烁着灯光,美的像一副画般,黎昕指尖掐入了奢华的沙发里,用力到指甲快要被折断,这种疼痛已经让她感到了麻木。
身子下,沙发好像在男人力道下移了位,沙发脚划过地板,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有那么几个瞬间,是覆盖过了她细细的尖叫声。
这一场磨人的情事维持到了后半夜,窗外的繁华夜景已经不再了,只剩下几盏灯光亮着照明着漆黑的夜色时,客厅里的动静也终于消停下来。
英俊的高大男人赤着强健的胸膛站起来,修长大手利落地将西装裤上的皮带扣上,经过长时间的运动下,他面色有些潮红,呼吸倒是平复了。
而还躺在沙发上被磨得孱弱不堪的女人,就没有他这样精神和好体力,足足是大口喘息了一分钟,才吃力地抬起迷离的眼眸。
此刻,霍修城已经穿戴整齐了,将地毯上的衬衫和西装外套,都不紧不慢地穿好后,又恢复了冷漠阴暗的气势,浑然没了亲密时的狂野迷乱。
黎昕对视上他无波澜的眼神,有一瞬间是想讽刺地笑。
他永远都把床上和床下分的清清楚楚,即便在迷她这具身体,一旦分开,就又是那个善于谋算人心,有种强烈野心的狠毒男人了。
“记得吃药。”霍修城面色恢复,浓哑的嗓音却掩盖不住。
黎昕听见他自己爽完了,提上裤子后,还不忘提醒女人要做好后面的措施,忍着冲动想要将靠枕往霍修城那张无耻的脸上砸。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男人没有留下过夜的意思,交代完,便直接冷漠地离开,指尖掐入靠枕上,松了又抓紧,最终只能嫉妒讽刺地躺在沙发上,殷红的唇寸寸失去苍白,溢出了一声可笑声。
黎昕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撑着起身朝浴室走去。
她打开了冰冷的水,重复地冲洗着自己沾满男人气息的身体,白皙的肌肤上尽是手指留下的掐痕,吻痕极少,因为他在做这方面的事时,很少会用嘴唇去膜拜她的身体。
像霍修城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做这种屈服于女人的事呢?
他只会像个高高在上的掌控者,去控制着女人每一秒的意识,以便达到他想要的反应。
黎昕透红的肌肤在冷水的刺激下,开始变得惨白,她的后背沿着水雾的墙壁慢慢地滑下,双腿无力地坐在地上,头顶上,水还在淋着她,染湿了一头乌黑凌乱的长发。
就算洗了一遍又一遍,也洗不去她骨子里的犯贱,黎昕手指用力地揉着自己的肌肤,想把他留下的痕迹都洗揉掉。
在这间浴室里,水声持续地响了整整一个小时也没停歇,直到了黎昕浑身湿漉漉地已经冷的麻木了,她才动作机械般的抬起手,关掉了水。
然后,也没有去拿干净的毛巾擦拭滴水的长发,只是随意扯过浴巾,将胸前一裹,面色冷清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