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她更想将江雁声毁掉。
叶宓抬手,倔强地擦去眼角溢出的泪珠,她站起身,定了定神,随手拿了件外套随便披上,也不顾现在几点了,便跑去敲响霍老太太的房门。
……
叩叩叩!
接连闷重的敲响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清晰,打扰着霍老太太的睡眠。
她拧开床头灯,拿起座机对管家一通训:“过来看看,到底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来我门口敲门。”
容姨睡意立即被赶跑,以为出了什么事,连衣服都顾不上披了,她喘着气,跑到老太太的主卧门口,这一看,原来是叶宓。
“你晚上不睡觉做什么!”
容姨皱眉,上前要将叶宓拉开。
原本以为她是个知情重的,却不想到底是给了几分颜面,就这么快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叶宓眼睛很红盯着紧闭的房门,十分倔强,她不走,拉着对明显已经有了怒意的容姨说:“我有事跟老太太说。”
“有什么事不能明早上说?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不能!”
叶宓头一次这样不看容姨的脸色行事,她发出的声音颤抖,咬着牙道:“江雁声有病,她有精神病,是会遗传的。”
“你再说一遍!”
这句话,似的容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那句问话,却是另一个人。
老太太披着高贵的披肩站在门口,她眼神冷得快冻死人,盯着叶宓,带着极具的权威:“你刚才说什么。”
叶宓心猛地一缩,此刻却容不得她退缩了。
她看了看满脸不可思议的容姨和老太太,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将这个秘密揭发出来。
……
“我养母,也就是江雁声的亲生母亲叶茗……她患有忧郁人格,平生自杀过不下十次,当年就是因为这事,她抛弃了亲生女儿,躲在了乡下一辈子。”
“这种精神病是会遗传子孙后代的,我养母的父亲……他也是这样,患有危险人格,为了摆脱最后跟自己人格同归于尽。”
“老太太,您恐怕不知道吧?江雁声她也有双重人格,是典型的暴力人格,危险度不亚于那些杀人犯,一直以来,霍总都瞒着您,瞒着霍家上上下下,就为了保住她。”
“她一直在吃抗精神的药物,还流产过几次,体质上根本就不适合怀孕了,所以哪怕是您给她机会,让她人工受孕也生不出来,到最后,索性她就不生了,故意推托这不去医院,也不肯别的女人生下霍修默的孩子。”
“她……她还害的我养母死了都不得安宁……”
叶宓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到了最后,情绪和眼泪完全崩了,满脸都是冰凉的泪痕。
偌大的主卧灯火明亮,老太太披着衣服坐在沙发上,脸色是越听越难看,到了最后,她怒不可遏,嘴巴里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容姨还理智着,打量审视着叶宓的一举一动,在旁提醒:“这事容不得有半分虚假!你要敢掺假一个字,担心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