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声,你这是在说笑吗?”
裴潆被她这句话吓一跳,心乱了,手上动作就不受控制,不小心将手机的来电给摁断了。
她美眸努力睁大,倒吸两口气。
江雁声看她复杂的表情,轻轻笑道:“就这样说吧,你越害怕,他就越能拿捏住你,现在这样挂了电话,不是很好么?”
裴潆一手握紧手机,愁苦了脸。
真的好吗?
她已经能预料到回家见到斯穆森时,他一张冷冰冰的脸色了。
“雁声,你不小心挂了修默电话,会怎么做?”
江雁声挑起眉尖,问了句:“等他来哄。”
“……”
裴潆心累的。
她还是不问了,琢磨着要不要给斯穆森主动打一个过去。
以他大男子主义的脾性看,被女人挂电话是件丢面子的事,裴潆从不期待他会打第二个,不知为何,胸口有一丝闷闷的情绪。
江雁声将她送到家,车子熄火,转头说道:“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裴潆低着头,慢慢解开安全带,又推下车。
动作很磨蹭,柔声说了句谢谢。
江雁声看她这可怜样,指尖揉了揉眉骨,到底是好心教一招:“在他没生气前主动撒娇,腻在他怀里。”
撒娇?
裴潆会示弱,却没有跟斯穆森撒娇过几次。
她没少被男人讽刺不知情趣,性格软,身子却像一条死鱼。
江雁声驱车走了。
裴潆站在原地了会,调整好情绪,提着包,优雅朝自己的别墅走去。
一进家门。
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端坐在客厅的冷漠男人。
斯穆森在看报纸,已经换下了西装,穿着深灰色居家服,身姿修长,手里还夹着点燃的香烟,青白的烟雾上升散开来。
她尖细的高跟鞋声,在大理石地板发出了动静,厨房的佣人出来,看到她,恭敬唤了声:“太太。”
裴潆娇柔一笑,将手提包递给佣人。
斯穆森听到声音了,却没有抬起头,依旧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冷峻的脸色是沉的。
裴潆心里打了一个机灵,紧张了会,见佣人身影离开客厅,她又反复琢磨了下江雁声的话,最终,鼓起勇气走过去。
“穆森?”
她嗓音软软的,异常好听。
斯穆森终于看过来了,沉沉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似乎在无声指责作为妻子,却天天晚归。
裴潆最受不了他阴恻恻盯着自己,当下心就颤了颤,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快靠近时,她在斯穆森没有任何预料时,坐在了他大腿上。
这举动,超过了她骨子里的矜持。
裴潆是一个很优秀的初学者,她摸索出门路,学着江雁声所教的,去靠撒娇示弱熄灭男人的怒火,主动伸出细柔的手,把玩着他的领口,声音动听:“慢慢明天就要把孩子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