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吐完就晕,霍修默眸色重重缩了下,将她横抱起来,大步朝停驶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反常!
江雁声一从江家出来就异于平常的举止。
不哭不闹,却在变相的惩罚自己。
霍修默英俊的脸孔神色阴沉,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从裤袋掏出手机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让他马上来都景苑一趟。
他驱车,车速比平时提高了两倍回到别墅,一路上,那些行驶的车辆看到车速飞快的迈巴赫,都自动让道,并不是这辆车代表什么人的身份,而是宛城满地都是有钱有势的,能开个车在路上霸道成这样的,何必去招惹。
霍修默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回到都景苑,此刻,医生和护士都在客厅候着,他将江雁声抱入主卧的大床上,便让出位子。
一阵手忙脚乱,又是量体温又是挂吊瓶。
折腾了快半个小时,医生退出房间,找到了书房内的男人:“霍总,太太已经没事了,她应该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晚上吃太多那么身体肯定是不适应的,等睡醒,喂点白粥,晚上别让她冻到了,她现在身体素质容易感冒。”
书房内气氛静的有些寂,医生交代完,便离开。
霍修默独自站在落地窗前,长指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快即将就要烧到尽头,才面无表情地扔在地板上,皮鞋重重将其碾灭。
他没抽一口,深黑色衬衫的烟味也散的很快。
在书房待了两三分钟,便转身离开书房,回到了主卧当中。
江雁声纤细的身子一动不动躺在被子下,黑色青丝四散在枕头,将清丽的小脸衬得比床单被子还白,双眸紧紧闭着,睡的很熟。
霍修默高大冷漠的身影几乎把她笼罩住了,卧室床这边的光线顿时就暗了几分,也让他将眼底深处几分阴鸷的神色藏的彻底,手掌留有温度,握住女人露在被子外的手。
她的体温,跟他刚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冰冰凉的,却不是那种僵硬的冷,相反很软,仿佛一捏就会把骨头给捏碎。
霍修默低首,视线落在她无名指上的婚戒许久,然后,缓缓放在薄唇上,轻轻嗅着她白皙肌肤上的体香。
有机会叫夫妻本是一体,以前,霍修默听到这句话只会嗤笑不已,两个男女怎么可能会是一体,就算再亲密,到死,也都是一个人,可现在他明白了,他和这个女人肉/体上的结合,同时也包含了灵魂上,如此密切的结合在一起,怎么能不算一体?
霍修默薄唇抿着,喉咙深处却溢出长长的低笑,眸色隐晦难懂,他暗道,即便将来老去……
他也要把彼此身体烧成灰烬剩下的骨灰,放在同一个墓碑埋葬!
……
江雁声这一觉睡的很不舒服。
胃反复的难受,又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就好似在梦里走不出来,昏昏沉沉的,分不清什么是现实,就连霍修默躺在身侧睡觉也没半分察觉到,身子慢慢缩成一团孤零零躺在床上,到处都冷,没有温度。
直到窗外天色刚亮,她终于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