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被关上,响声的沉重感仿佛能震动到了江亚东的灵魂,他背影孤寂的一个人站在书房,低头,脸庞有些紧绷,呼吸不顺畅的盯着被捏成皱巴巴的纸张。
他犀利的目光透着呆滞,似乎回忆起了一件事。
书香门邸出生的叶茗在20岁时,她的父亲涉嫌强奸谋杀案被判死刑,当时叶父已经是国内名噪一时的丹青大师,又是多少美貌的女子所倾慕,根本没有理由去奸-杀一个未成年女学生。
那时他已经跟叶茗相恋,清楚记得这个雅柔如玉的女人红着眼说:亚东,我母亲去世多年,我父亲痛到悲切至今孤身一人,从不与女人染上暧昧,他怎么会对一个无辜的女孩下手?】
叶父的事在界里起了不少的风波,虽然不少人联名要重惩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是江亚东所了解到,当时证据并不足,只要叶父没有一口承认不会被判死刑。
某种猜测跃上心头,让江亚东皱紧眉头,有些不敢在往下猜下去。
他双手抵在桌面上,情绪剧烈起伏之下就连手臂冒起的青筋都看的很清楚。
这些年,他到底是错过了什么。
……
……
江家。
王瑗被几名保镖软禁在了楼上,她心慌了一整夜,中午佣人端饭进来时,她抓住对方的手,急切的问道:“死了吗?江雁声死了吗?”
江家的佣人都被江亚东警告过,不敢再跟王瑗多说什么,只是摇摇头,然后匆忙的走出去。
王瑗内心所坚持的唯一信念,瞬间崩塌了般恍惚地瘫软在了地上。
怎么还没死。
她把一切都算计的那么好,只要江雁声被毁了,她没了霍修默这个靠山,王家就不会再被霍氏恶意针对,将来,也没有人跟她儿子抢江家的财产。
王瑗忘了她当时是怎么想的,看到江雁声一个人落单在客厅很好下手,又许是被逼得快走投无路了,昨晚江雁声只是说了几句话,就瞬间能瓦解她这段时间费尽心思跟江亚东修复起来的夫妻关系。
如果……
她在不把握时机除掉这个女人,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也就更别想动她一个手指头。
王瑗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能独善其身也要跟江雁声两败俱伤,她把江雁声养大,很清楚这个丫头刚烈的性格,要是被那种肮脏恶心的男人强行碰了,肯定会被活活逼疯。
到时死无对证,她只会承认是江雁声自己跑出去被人带走,不会承认所作所为的这一切。
王瑗恨得咬牙,她都想好了该怎么跟江亚东说他女儿一大早出门了,却被那个自称是霍家三爷的霍光尊小孩打乱计划。
要不是那个小孩尿床哭着要找江雁声,江亚东也不会真的去找了。
倘若都不去找,王瑗心想她这次就真赢了。
到时江雁声被人侮辱了整整一天,她在去通知王家,让兄长派个可靠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烧死老汉一家,把江雁声丢弃在大街上。
她不是颇受关注的歌星,不是霍氏备受宠爱的少夫人?到时整个宛城漫天传出江雁声受辱街头的新闻肯定会好看。
王瑗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又哭又笑的,满脸的泪水滴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