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祠堂里,药瓶被女人扔向墙角落,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也划破了诡异的气氛。
江雁声故意不给他上药,心肠狠毒的想他最好高烧不退死了省事。
男人高大的身躯靠在墙壁前,黑色衬衫和西装裤都有了些褶皱,微微垂颈,侧脸英俊,掀起幽深的眼眸盯着她单薄的身影,良久,低低开腔道:“你先回去。”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嗯?”
江雁声漆黑冰冷的眼眸看透了男人的心思,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红色的唇冷冷道:“一个小小祠堂困得住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推波助澜让局势越发严重。”
霍修默眼底墨色流动,薄唇轻扯:“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还是你一抓住机会就算计她?”江雁声缓缓蹲下,冰冷的手指挑起男人冷硬的下巴,与他对视:“你为她在霍家伤的越重,她会觉得亏欠你,就越心软无法离开你,不是吗?”
霍修默眉目间神色逐渐收敛起来,眼神透着一丝阴暗。
“现在她请了自己父亲来霍家帮你,恐怕,等他们谈好条件后,江雁声不管愿不愿意,她十年内都无法跟你摆脱关系。”
江雁声一字字的揭穿了男人的阴谋,眼底闪过压抑狠毒之色:“十年的时间,够让你磨掉她的刺。”
“呵。”
男人薄唇间溢出了深暗的低笑,将女人手腕握住拽向了自己的怀里,压着她说:“你知道,为什么要来?”
江雁声睁着冰冷的眼眸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俊脸,语气略有讽刺:“我发现你越来越惹我厌恶,来杀了你,害怕吗?”
霍修默没有紧扣住她,手臂也只是轻放在女人腰部,满怀的冷香能缓解他伤口的痛楚,淡漠的语气低沉了几分:“你会来,是怕江雁声走投无路用更偏激的办法伤害到自己,纵然你不愿面对,江雁声她都爱我,想离开我,也是因为爱我。”
爱?
这个字,直直刺进了江雁声的心脏,涌上的强烈嫉妒情绪让她一把将男人推开,语气里带着刻骨的冷:“你就不怕我告诉她,你用苦肉计来算计她?”
霍修默长指解开衬衫的几颗纽扣,隐约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都是血痕。他忍着伤口疼痛喘了口气,低哑嗓音里带着对她轻描淡写的威胁:“你敢在她面前挑拨离间,下次等你出来,就是在神经病院里接受治疗。”
他看着女人变脸色了,未了,菲薄的唇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又加了一句:“左右我和她建立的感情都让你破坏,我又何必做好人?”
江雁声指尖掐进手心,她走上前一步,抬脚狠狠踹了这个英俊颓废的男人。
霍修默完美的五官轮廓极尽狰狞,不怒反笑:“你现在打我,心疼的是她,还来?”
“为什么不来?”江雁声又踹了他一脚。
她居高临下看着地上高大的男人,冷艳的眼眸微眯,语气讽刺:“没被女人玩死你不甘心是不是?连一个神经病女人都爱的这么浮夸,还真演的深情。”
霍修默额头跳跃的青筋快爆裂了一般,察觉到胸膛上的伤口被她踢了两脚又开始溢出血,修长的眸子也逐渐变得猩红,嗓音深深的溢出喉间:“她是我见过最倔强又坚强的女人,我不可怜她,却心疼她。”
江雁声身子一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会变成现在这样子,没有人有资格去怪你们。”霍修默眼神太具有穿透力,像能直视女人心底最深的狼狈,低哑的嗓音几分放柔:“在我眼里,你就是她,你想爱自己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