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听到他想洗澡,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小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伤口愈合了再说,你才躺了一两天汗味能有多重?”
“你闻闻?”
霍修默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不排斥有故意想占便宜的嫌疑,却也忍受不了几天不洗澡换衣服。
江雁声将他想抬起的手臂压了回去,脾气好的不行,眉眼间柔和一片,细声细气的哄着:“满身的药味洗了也一样啊,没有汗味,真的没有的。”
霍修默修长的大手趁机抓住她的手腕,被女人这样哄着也没用,脸色依旧是异常难看:“没汗味你怎么不愿意跟我睡?”
江雁声:“……”
绕来绕去,都离不开这事了是吧?
她也没把手抽回来,就这样说:“有药味。”
这次轮到霍修默面无表情了,深眸定定看着她。
病房气氛僵持不过三秒,江雁声先坚持不住了,唇边扯出了一抹笑容,看着很坏:“不如我把我的香水借你喷几下?香香的。”
霍修默感觉智商仿佛受到了挑衅,耍任性将女人的手腕松开,英俊的脸庞依旧面无表情:“我受伤你也不心疼,怎么可能心疼我会不会发臭?”
江雁声这次没心软。
她立场很坚定,就怕给他洗澡时磕碰到了哪里,让男人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开。
在这种事上,她绝对不会允许他胡来的。
“好了,等你能下地走路想怎么洗都没人拦你。”江雁声俯身,要去把他腰身的被子盖好。
男人大手一伸,忍着抬起动作时胸膛内隐隐作痛的感受,扣住她的脑袋上压下。
江雁声双眸睁大,闪着一丝惊慌。
她就怕会压伤了他,而霍修默却丝毫不在意,冷峻的眉宇间压抑着隐忍的疼痛,薄唇往她红唇吻去。
先是象征性含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然后便突然用力抵开唇齿,气息薄烫,吻得毫无章法。
江雁声手心堪堪不稳扶住桌角,身子僵硬着姿势站在床沿,下弯腰,连反抗的动作都不曾有。
女人的发间是柔滑乌黑的,四散了下来,从男人修长的手背滑落,沾在他的枕头上。
霍修默薄唇含着她的唇瓣吻这不够,怎么都不满足,另一只用力的大手又搂着她的腰肢往身上带。
“唔!”
江雁声要不是被他封着嘴,都要骂人了。
男人胸膛包扎着惨血的纱布,透着很浓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碰上的那一瞬间,他肌肉很硬也很烫,撞的她鼻尖疼。
霍修默幽暗的眸子紧眯起,疼痛越发剧烈,也影响不了他对她的某种沉迷,薄唇在她的唇内狠狠啃噬扫荡。
一记深吻,江雁声喘着气无法呼吸,双颊红晕,等男人薄烫的唇离开,便忍不住凶他了:“霍修默,你真是不怕疼……”
口中的话,还有很多很多堵在胸口没说出来,就被外面毫无预兆的开门声给打断。
“我儿子做阑尾炎手术住院,你们一个个干什么吃的都不要跟我说?”
霍夫人直接不顾李秘书的拦阻,一手推门进来。
当她看到病房里的一幕,也把口中的话卡住了。
“咳,你们闹什么在医院,不知轻重!”
霍夫人极快的反应过来,而江雁声反应就更快,赶紧手忙脚乱用被子把霍修默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