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把霍总喊过来吧,你也别倔着脾气,跟他软声软语撒娇下,两人明天去民政局把婚给复了。”
南浔要去找手机,却被江雁声给拦住。
她蹙眉,苍白的脸上很是伤情:“不要了。”
“声声,你以后会后悔的。”
南浔都快急死了,白天跟霍修默分手,晚上就哭着说想他,这种优柔寡断的作风不是她的性格啊。
可见,江雁声已经被爱情磨得快失去自我了。
“我跟霍修默已经结束了。”江雁声醉酒的意识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在,她失了血色的唇微微的张开,喉咙卡着哭腔很难听:“离婚了,就不要回头……”
“声声,我是怕你将来看到霍修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会活的更痛苦。”
南浔把手机抢过来,去通讯录翻号码:“得了精神病有什么的?全世界患有神经病的人千千万万,又不是你一个人,难道她们都活该要被家人抛弃?
声声,你这样把所有痛苦都枷锁在自己心里,还不如豁出去说清楚,就问霍修默,知道了要不要你!”
“南浔。”
江雁声眼眸浮上了泪光,伸手去阻止她:“不要告诉霍修默,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不堪。”
南浔愣愣的找了半天,都没翻到霍修默的电话号码,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上回气得,直接删了。
“给你给你。”她把手机塞到了江雁声手上,然后去翻包包。
江雁声应该有的。
“声声,你手机呢?”
“我删了他所有联系方式了,没有的。”
南浔“……”
江雁声抽泣了声,指尖把眼角泪水干净抹去:“我跟他就这样吧。”
“你不要后悔。”
南浔一句提醒,让江雁声钻心的疼,都白了脸,还要死撑着说:“与其让他发现一个不堪阴暗的我,不如就这样跟他分开,至少霍修默以后回忆起我时,不会恐惧自己跟一个神经病生活了几个月。”
“你别张嘴闭嘴的神经病,哪里不正常了。”南浔讨厌听见她这样自嘲自己。
江雁声强忍着心中有苦说不出的难受,摇头说:“你是没有遇上过另一个我。”
“……”南浔没法说。
她跟江雁声共事的这几年里,真的一点异常都没发现,只知道她很会装,看似柔美的一个人,却在私底下吃喝玩乐赌博都会。
这样一想起来,细思极恐。
江雁声哭了一通,额头裂开似的疼痛,指尖揉揉发疼的眉心:“南浔,你把包里的药拿给我。”
“好。”南浔去翻,一瓶白色的。
她问:“声声,你吃几片?”
“一片。”
江雁声也不用水,接过含在口中。
南浔看她吃药,心里感受很复杂。
这样一个美丽优秀的女人患上精神病,说出去任谁都会很惊讶。
江雁声吃了喉咙苦涩,含着泪笑:“你帮我安排点工作出国吧,南浔,我想去国外住院治疗了。”
南浔问她:“能行吗?”
“不知道。”江雁声没把握。
她的精神病,只是偶尔会发作,所以姬温纶一直都让她住到精神病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