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看到了我,正好也告诉他,还有夷南的其他人我没事儿。我就是生了一场大病而已,虽说险些没命,但都过去了。北方之行,你还是再想想吧,在皇城多停留几日,毕竟这里以前也是你的主场。”白牡嵘还是劝他慎行,时局不稳,别往危险之地走动。
“好,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贤夫人很担心你,一直在追问大杨你的情况,我临走时交代了他,不要向贤夫人透露任何口风,但想来也坚持不了多久。你何时能下床?早些回夷南也好。”宋子非倒也不是像大杨那样执意要她回夷南,只不过是迂回的劝慰。
“现在已经能下床了,只不过身体太虚弱了,远行是想都别想了。”白牡嵘告知,她最起码还得养上半个月,才能想远行之事。而且,也不知这后背现在是什么样儿,她要侍女拿两面镜子来照一照,她想瞧瞧,但她们不同意。还说什么宇文玠下令把这索长阁里所有的镜子都撤走了,之前在楼下那面特别清晰的镜子也撤走了。
“那就好好休养,从大杨那儿听来,你当时的情况的确很危险。如今能安好,已是不易。”宋子非很感叹,生命之脆弱,他十分清楚。就像他一样,被重伤过,现在身体极差,总是会感到不舒服。
两个人正说着,白牡嵘忽然听到宋子非站起身,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很大的声响。
她立即探头往外看,只见宋子非正在俯身拱手给楼梯方向作揖,“草民给皇上请安。”
一听这话,再加上他的造型,着实是有些好笑,不过也清楚了,是宇文玠回来了。
宋子非一向稳重,忽然这般,真搞笑。
下一刻,宇文玠果然过来了,他对宋子非倒还算是客气,只不过透着一股冷淡。
“宋掌柜怎么坐在这儿?”他说,摆明了明知故问。
“坐在这里是应该的。”宋子非面带笑意,他幸亏是坐在这儿,要是真进了房间,恐怕就得不到宇文玠这略友好的问话了。
“那个壮奴还在楼下等着呢,想必很急于知道慕容的情况,宋掌柜的最好和他说一声,免得他心急。当时救他一命,倒是极为忠心。”宇文玠婉转的送客。
宋子非岂会听不出画外音,“是,草民告退。”话落,他便走了。
看着宋子非离开,宇文玠便进了房间,侍女也陆续退出去,把门口的桌椅也收拾了。
房门关上,只剩下两个人。宇文玠走到床边旋身坐下,盯着白牡嵘的脸看了一会儿,之后便笑了,“气色很好。”
“是啊,见了首富,我心情就更好了。”白牡嵘点了点头,虽嗓子不是很舒服,但的确是心情很好。能活着,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
“宋掌柜还是很知礼的。”这一点,宇文玠很满意。
无言以对,“首富本来就很知礼,就怕你生一些无端的气,站在门口都不敢进来。”尽管不知,宇文玠到底为什么会因为宋子非而不爽。男人心,还真是难猜。
宇文玠不语,他知道宋子非和她纯粹是盟友,有着纯粹的情谊。但他就是对他们有默契感到不开心而已,她全部的默契,都应当和他一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