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到了水下,而且,沉进去便是很久,她能憋气好长时间。
宇文玠也走了过来,往水下看,那个女人还真是像鱼一样。她水性很好,很早之前他就知道。
水汪汪的眸子一转,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昨晚。易容过后的楚郁迫不及待的跟着她跳了下去,还真是做出了一副生死都相随的假象来,虚伪。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水里忽然有东西被扔了上来,他和那几个夷南兵都后退了几步,被扔上来的东西掉落在码头的木板上。一个一个的,每个都是透明的,里面是一汪水。随着被扔上来见了阳光,它们一边冒着雾气的同时,一边迅速的萎靡。
那里面的水在很快的时间内就消失了,原本透明的外皮也成了黄白色,之后瘫在了木板上。
几个夷南兵发出惊奇的叫声,然后用他们独有的语言叽里呱啦的大呼小叫,又蹲下来去拿那干巴巴的东西在手里左看右看,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下一瞬,沉进水里的人忽然冒了出来,湿漉漉的发丝粘在她的脸上。一手扒住了码头上的木板,另一手则捏着两个透明的水包。
“怎么样?我跟你们说,水底下都是这玩意。而且,它们都躲在石头之间,好像惧怕阳光。所以我觉得,这些东西应该是白家养的那些大术师弄出来的,专门为了保护鹭阙坞,弄出神神秘秘的假象来,迷惑外人。”白牡嵘把手里那两个水包放到了木板上。看着它们身上有白烟冒出来,之后就萎靡成了一滩黄白色的不明物体。
宇文玠蹲下,看着那些东西,“倒是新奇。不过,到底是一些糊弄人的把戏,没什么可研究的。出来吧,即便天气再好,水里也很冷。”她的嘴唇都变成白色的了。
“不,白姐还要游几圈。”身体后仰,水里的双脚蹬在了水下的木柱上,她整个人也如游鱼一样朝着远处荡出去很远。之后翻转过身体游泳,距离码头也越来越远了。
昨晚在这水里因为浓雾都失去了方向,而这白日里,却不由觉得这水里真是宽敞。虽说刚下来有些微凉,不过泡了一会儿就好多了。水里有不少鱼,但都较小,不值得一吃。
游出去很远,白牡嵘才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距离码头很远了。
没有停下,她身体弯起,扎进水里,从码头上看,她彻底失去了踪迹。
直接朝着不远处的断崖游去,北面的码头距离断崖是最近的,那儿的白鹭也往码头上飞,有时还停在岸边的船上。
很快的,她距离断崖也越来越近,从水里冒出来,抹掉脸上的水,也看到了那一整面断崖上凹凸不平的石头。
断崖下有很多高于水面的大石头,诸多大石头上都要鸟粪,白花花的一片。
在距离岸边几米之处,白牡嵘游移了一阵儿,找了一片没有鸟粪的大石,然后从水里爬了出来。
全身都是水,离开水之后身体也有些沉重,白牡嵘坐在石头上,一边环顾着这断崖。
这么高,想要顺着那上头下来并不容易。这白家的地理位置真好,想要进来的话只有东边的水路,其他三面都是高高的断崖,将白家彻底的包围在里面。
每个地方都有属于它自己独特的安保方式,譬如她夷南就是以地势取胜,而这鹭阙坞,天然加人工。
就在她环顾这里的地形之时,身后忽然响起破水之声,过于突然吓了她一跳,险些从石头上掉下去。
一只手比她自己更快的托住了她的屁股,“小心些。”
“你这狗爪子还挺会找地方摸,白姐的屁股弹性好不好?”稳住了身体,她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一边回头看他。
这人半身露出水面,即便被水泡了,也是潇洒的很。
收回了手,他扣在了她屁股底下的大石上,抬眼环顾这里,那断崖上有鸟粪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儿驻在那里,这地方瞧着真是脏。
“你再留在这里几天,明日,本王就先回去了。”蓦地,宇文玠忽然道。
“嗯?你要走。不跟着我了?”他可是跟了她将近一个月了,忽然间的,却说要走?
“本王很忙。”他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而且,不能再拖下去了。
看着他的假脸,白牡嵘眨了眨眼睛,随后就朝着他的领口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