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筱军纳闷,做通了肖厂长的思想工作,怎么就没效果?问:“怎么了?肖厂长没交待!”
黄凯杰说:“全部交待了,没用,幕后指使的人是谁?他也不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赵筱军凉了半截,软在了座位。这下,只有抓住猫仔审,可现在猫仔又被保释出去了。
赵筱军说:“你赶快把猫仔抓进来突击审讯,现在只有这条线了,如果这条线断了,幕后指使的人永远查不到。”
黄凯杰有点为难说:“可他做了保释,而且背后有一个很厉害的律师教他,即使把他叫进来审讯,也未必能有好的效果。”
赵筱军说:“那就要看你们的工作能力,要使出非身解数,把他的嘴巴撬开!”
得到赵筱军的命令,黄凯杰开始对猫仔采取行动。
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从猫仔身上下手。黄凯杰不知道,赵筱军想到了另外一条计策,来对付猫仔。
刚才,肖厂长老婆被黄凯杰带进看守所,看到肖厂长跟一头病猪似拖着两条腿从里头钻了出来,肖厂长老婆特别夸张地撕破嗓子似地“哇”地一声,手脚并用、连哭带喊扑到肖厂长身上,用拳头雨点般的捶打在肖厂长背部,撕心裂肺道:“你这个死人哟!放着好日子不过,来到这里蹲监狱,你这是为那般?当初答应我好好的,听政府的话,退二线安度晚年多么的好呀,现在搞成这样,你这是何苦啊!我、我、我是从医院里来过的,家里的老人听到你这个不好的消息,受到强烈的刺激,老妈一下子老了,路都走不到。我为了你,血快吐完,就剩下最后一口气。还好,有政府帮忙把我从死神面前拉了回来,才捡回一条老命,这下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问你啊!”
肖厂长老婆哭喊完,直接把吊针拔掉,接着哭喊:“我不想活了,我要去见阎王!我活不起了,丢不起这个人,人家怎么看我们的,丢人现眼!”
黄凯杰叫了三个女警,一个帮肖厂长的老婆提着吊针的瓶子,两个一左一右把肖厂长老婆从肖厂长身上架了起来。
三位女警不停地安慰和劝阻肖厂长的老婆。
肖厂长老婆使出浑身解数,再一次扑到肖厂长的身上,这一次,她改变了态度,不是哭喊,而是用手抚摸着肖厂长的脸,那双平时为这个家操劳过度的、布满老茧的双手触碰到肖厂长的脸上时,肖厂长心头一惊,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的老婆那双曾强细皮嫩肉的双手,怎么就变得这么粗糙,而且布满了老茧,天呐!
肖厂长的感情线被强烈地拉动着,眼泪像决了堤水,倾泄而下,没有什么力量会挡住。
肖厂长一手抓住那根被自己的老婆拔下来针管,颤抖的手感觉抓的不是针管,而是一份愧疚,一份欠债,眼前模糊一片。
肖厂长猛然用针头插地自己的手上,咆哮如雷道:“不应该你去受这份罪,我来替你打,打在我身上,什么罪都由我来受,我来受啊!老婆!我有罪,我不是人,没有给你带来幸福,还让你跟我一起受苦、受累,还是背上臭名昭著的骂名,我对不住你啊!”
三个女警也扑到了肖厂长身上,把针管抢过来,同时把情绪失控的肖厂长按在座位上。
肖厂长老婆哭不成声断断续续道:“你、你、你这是何苦呢?我还不敢告诉家里病床上的老爹,他如果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