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斌婕没好气地说：“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何留棍说：“科长，我从农村出来，城里什么关系都没有，我这辈子全靠你，没有你帮我，我就死定啦。”

史斌婕说：“就因为这件事，我自己可能要背处分，我怎么救你，我能救得了你吗？先滚回房间去。”

何留棍喃喃地说：“这样的话，我就死定啦！”

何留棍走后，史斌婕把柳月清再次叫到办公室审问，史斌婕不怕她不招，早招对她有好处，只要一招，马上可以放了她，这是史斌婕在心里想的。

史斌婕对柳月清说：“我都打听好了，你有幕后指使人，却不告诉我，我实话跟你说，只要你能把幕后指使人说出来，那么，罪魁祸首不是你，是那个指使你的人，一切罪责都是那个指使你的人，你无罪马上可以出去。”

听到自己马上可以出去，这个诱惑太大，柳月清不知道面前这个人讲话算不算数，试探性地问：“你是谁我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史斌婕得意地说：“有这种特权提审你，你说我会是谁，实话告诉你，你老公的案子也在我手里，只要你肯配合我，我保你平安。”

柳月清说出了她的条件，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如果要交待幕后指使人，就必须先开出条件，如果不答应，那就别想知道。

柳月清说：“首先，你要保证你说的话算数，你还要替我保密，如果我说出来，对方知道我出卖他，肯定会对我打击报复，到时我怎么办？所以替我保密很重要。还有，保我家里的人平安无事，并且能够平安回来，你答应这几点，我才能告诉你。”

史斌婕深感面前这个女人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一下提出三点要求，第二点倒是没问题，为他保密也是应该的，可是，第三点岂能答应？

史斌婕说：“前面两点我都能答应，但后面这点，我也没权力，你老公能不能平安回来，首先看他有没有犯错误，那还要看他能不能配合我们，如果他能主动交待问题，积极配合我们工作，我可以保证，对他可以从轻处理。假如他没有犯罪，我可以保证他平安回家。”

柳月清就是想拿这件事来跟对方讲条件，如果随便讲出来，那是傻子，说：“你答应不了，一切免谈。”

史斌婕严厉地说：“你不要忘了现在的身份，按理，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我是出于同情，也是为你考虑，想办法在帮你，才找你谈，你如果不配合，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柳月清小声重复了一句：“听天由命就听天由命吧。”

史斌婕确实想知道幕后指使的人，再说，如果她老公陈宝辉不主动招供的话，按刘书记指示，也要把他放出来，想到这。史斌婕说：“那好，只要你肯交待幕后指使的人，只要你老公没有犯罪，我保证他能平安回来，怎么样？”

柳月清抓住了史斌婕的心理，他的目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挖出幕后指使人，自己只能把陈韩栋作为压宝人，一切压在他身上，说：“领导，你说，我怎么样才能相信你。”

史斌婕说：“我说话算数，一是一，二是二，一个唾沫一个钉。”

柳月清说：“这个房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第三人证明，你说我能放心吗？再说，你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告诉我，我能相信你吗？”

史斌婕感觉这个女人越来越厉害，明目张胆跟自己讲条件，问得自己哑口无言。

史斌婕说：“你还敢这样跟我讲条件，吃了豹子胆，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柳月清说：“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所以才担心你说话不算数，我呢，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打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给我一条明路我就走，不给，我就一条黑道走到底。”

史斌婕知道，这个女人抓住了自己的心理，把这个幕后指使的人作为一个法宝，压在了关键处。

史斌婕如果不做出让步，那是得不到这个幕后指使人是谁。

史斌婕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扶墙，就服你！那就按你说的，只要你肯说出是谁指使，我马上可以放你出去。另外，你老公如果没有犯罪，我也可以保证他能平安回来。”

柳月清说：“口说无凭，你叫我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