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一个个坐了下来,阮伟锋接着说:“你们有困难我们也懂,不是说我们什么都不管。至于要求追加两倍的安家费也是不可能的,我们会根据每个同志的实际情况,可以酌情给予一定的补助,这还不能叫安家费,按照法律规定,你们的安家费已经领取了,不能领取双份安家费,如果是这样,那是我们违反法律规定。”
其中一个下岗工人说:“我们拿一点补助也解决不了问题。”
阮伟锋说:“政府不可能把你们跟父母一样地养起来吧,我刚才说了,你们可以自谋职业,勤劳致富,靠自己的双手去养活自己和家人,政府只能酌情给予一定的补贴,具体多少,我们还要开会研究。”
有一个年长的下岗工人心有点软了下来,说:“补助费多少你们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另外一个下岗工人态度生硬地说:“不行,你们不解决这两个条件,我们天天来闹。”
阮伟锋用双眼狠狠地“毒”了过去,很想冲过去揍他一顿,阮伟锋想,估计就是这个家伙挑头的。
阮伟锋说:“你这样说不对,你们这样闹反而不会给你们解决问题,只能把矛盾激化,也耽误了你的事情,到最后双方搞得精疲力竭。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这种结果,是吧?所以,我们还是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解决问题。”
他接着叫:“那我们不管,反正我们要吃饭,要上班。”
阮伟锋说:“我刚才说了,你们有困难我们都知道,我们只能力所能及地帮助解决部分困难。”
这个下岗工人名叫万寿良,别人都叫他良子,年龄四十出头,妻子也是下岗工人,家里还有70多岁的老母亲卧床不起,自己没有一技之长,在街面上排摊设点又拉下来脸面。整天在家里怨天尤人,眼看领取的安家费没有多少,他找到原先在工厂里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哥们,大家在一起打抱不平。这次的事件,主要是他带着几个哥们从中煽动的,他背后还有人帮他出歪主意,专门教他怎么操作。
阮伟锋口气明显加重,接着对万寿良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刚才自己我介绍说叫万寿良吧?我跟你说,假如我这个副市长给你做,你会怎么处理今天这个事,我就想听你的?”
被阮伟锋一问,万寿良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
阮伟锋趁这个机会对大家说:“同志们,大家都有苦衷,只是我们的苦你们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也许会理解,你们说,要不要我跟你们说呢?”
下岗工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年长的下岗工人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到补贴?”
阮伟锋说:“这个我们要开会研究,而且要等刘书记从外地回来后再研究,最快也要三天。”
万寿良问:“我们能拿到多少补贴?”
阮伟锋说:“我刚才说了,至于每个人能领到多少,要根据具体实际情况定,我现在没法回答你。”
万寿良说:“我们要你的保证书,我们担心被骗。”
阮伟锋说:“请你们放心,我是市政府的副市长,讲话肯定算数的,如果我讲假的,你们可以到我办公室找我。”
有这句话,其他的下岗工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那个年长的下岗工人说:“那行,我们就相信阮副市长一次,如果你欺骗了我们,我们会采取行动,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万寿良跟着说:“那好,我们先回去。”
这下,阮伟锋终于松了一口气,谢祖秦像漏了气的皮球全身软了下来,大家把6名下岗工人送到公司大门口,所有的下岗工人都撤离了,大门口剩下一片狼藉。
阮伟锋拿出电话打了出去:“赵秘书,请你转告刘书记,这边事情已经解决,所有的下岗工人,包括跟我们谈话的6名下岗工人代表全部撤离。我答应给他们适当的补贴,我现在准备跟谢祖秦坐下来商量解决他们提出的补贴问题,具体情况晚上7点再向刘书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