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他的半个身子都已经泡在了河水里,原本是想借助河沿作为掩体和敌人进行对射,谁承想却直接滑下了河岸,而且河岸的地形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便于借助。“轰”日军的掷弹筒又打来一枚榴弹,随着爆炸崩起的碎石和泥土让卓飞不自觉的偏头闭眼,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可没办法举枪射击。
从某种意义上说,死亡有时候是一种解脱,可活着的人却还得要为了生存继续奋斗。卓飞还不想死,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干掉剩下那些日本兵,也只有干掉他们,自己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
卓飞现在非常的懊恼,懊恼自己没有学会游泳,卓飞不是不会游水,可他会的只是正宗的狗刨。这条河是卓飞最后的退路,可等他半个身子都泡进水里之后,卓飞才反应过来自己就只会狗刨。狗刨就意味着卓飞游水的时候,身体是必须浮在水面上的,依照日军士兵的射击水平,别说卓飞浮在水面上,即便他潜泳在水面以下也未必能逃脱日军士兵射来的子弹。
卓飞无奈,只能打消了借助河水逃脱的可能,为今之计,卓飞就只有和剩下那些日本兵硬抗,否则便是死路一条。拉开枪栓,卓飞给弹仓里补齐了5发子弹,然后摸出最后那枚手雷,做好了随时投掷出去的准备。
“嗖”卓飞突然冒头将手中攥着的手雷大力投掷出去,不等试图包围自己的几个日本兵举枪射击,卓飞便缩回了身体。“轰”的一声爆响,卓飞投掷出去的手雷落地爆开,“嗖”“嗖”“嗖”从河沿下接二连三的飞出几个黑点。河沿外的几个日本兵见状便大声喊叫着各自伏倒,不等那几个黑点落地,河沿下的卓飞却拎着步枪翻身上了河岸,并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日本兵猛冲了过去。
“纳尼?”从河沿下飞出的黑点一个接一个落地,躲避爆炸的日本兵却没有听到爆炸声,当他们中有人发现那些黑点原来是几块石块的时候,拎着步枪的卓飞已经合身撞到了他们中的一个。卓飞猛扑过去,用膝盖重重的顶在了那日本兵的肩膀上, 两人的身体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一同跌翻在地。
卓飞这时候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撞翻对方之后他抽身往旁边一滚,相隔不到一米半的距离,他根本无需瞄准,对方还没摆出攻击架势,卓飞手中步枪的枪口便已经顺势对准了那日本兵的眼睛。战场上面对面的交战,不是你死即是我亡,所以卓飞也不容许自己在敌人面前有丝毫的软弱。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那日军士兵居然愣住了,“啪”子弹直直打进那日本兵的左眼,然后在后脑上开出一个酒盅大小的弹孔。
一枪击毙这个日本兵,卓飞没有继续拉动枪栓,便翻身扑到尸体上上下其手在翻找对方腰间的手雷。“妈的,这个穷鬼。”让卓飞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没有在这个日本兵身上找到手雷。身侧传来的声响令卓飞快速做出反应,人还没有回头,卓飞便顺手抓起那满是血污的钢盔反手砸了过去,“唔”的一声闷哼,被卓飞反手砸出的钢盔正正砸在另一个日本兵的胸口。
被钢盔砸中胸口并不致命,最多就是被吓了一大跳和有些疼痛而已,这个原本就想着要偷袭卓飞的日本兵不禁暴怒,端着刺刀就往卓飞的胸口捅了过来。在这攸关性命的瞬间,对生存的渴望刺激着卓飞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他左脚猛力蹬地,同时以腰腹力量摆动上半身,让对方扎来的刺刀贴着自己的左腋下掠过。
一枪扎空,有些意外的日本兵准备收枪再扎,却不想卓飞先一伸手“啪”的一下攥住对方步枪的枪身,然后左臂一曲将步枪紧紧的夹在腋下。夹住对方的步枪,卓飞的右手也没闲着,捡起地上那顶被对方胸口顶回来的钢盔狠狠砸在对方的脚上。日军士兵脚上穿的都是牛皮军鞋,可二战时期的牛皮军鞋并不像后世里那样会在鞋头上加装钢板,“啊”一声惨叫,左脚受到重击的日本兵尖声惨叫起来。
用钢盔砸了对方的左脚,卓飞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趁着对方惨叫之际,抓住钢盔一个上扬,用钢盔狠狠砸在那日本兵的下巴上。钢盔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这名日军士兵的下巴上,砸的对方整个人“哇呀”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可对方毕竟是经过训练的士兵,下巴受到重击也没有丢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