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能用内劲伤清虚子的人怕是不多,难道那人又出来闹事了?那人竟然有这么厉害!
白泽见徒儿眼中的诧异,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心底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先看看清虚子的伤情吧,那些事待会再说。”不是嫌弃徒儿话多,是白泽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定神想了想,清虚子这元气没有个三两年是养不回来了,身上的伤倒是好办。我从袖中拿出破魂针去病,去病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己缓缓升了起来,移动至清虚子的头部上方。
我咬破指尖,以精血为引,滴在清虚子的额头上,不一会,去病周身发出淡淡的金光,以清虚子头部为起点,至清虚子的脚跟处,散发金光包裹着清虚子。
白泽眼睛跳了跳,徒儿这是高升了啊,破魂针都比以往厉害了许多。随即又想到什么,见徒儿完事,抬脚走到门边,示意徒儿跟上来。
我低头看了看清虚子,起身跟着师父离开了房间,我轻轻掩上门等待着师父开口。
白泽走到大厅,坐在平时常坐的位置上,伸手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见师父这般古怪,我也跟着坐在他的旁边,静静地等着师父开口。
白泽心里愣了愣,良久后,终于开口,将徒儿上山后发生的一切一一复述,边说边悄悄观察着徒儿的变化。
终于说完了,白泽心底忍不住的雀跃,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良久,徒儿却没任何反应。白泽抬起桌上的茶水,端在嘴边猛喝一口,完了完了,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你是说,那人是唐黎?”
声音不注意竟有些嘶哑,师父一听,垂着眼点了点头。
竟然是唐黎?我早该想到是他的,愚蠢如我竟还向着清虚子经常提及唐黎,让清虚子多多提拔他!我胸膛闷闷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如果不是我,以清虚子的能力早就会发现那人是谁,我做了担保,他才会如此相信唐黎,以至于最后的时候还不让师父动手。
我突地站起身,走回清虚子的房间,推门而入,对着清虚子床铺的位置跪下来就开始磕头。
白泽见状,内心也是难受极了,不知道该说什么阻止徒儿的行为,清虚子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自己是掌门人才不愿意怀疑唐黎?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尽管清虚子是玄门的掌门人,可之前对唐黎的印象也并不深,正是因为徒儿,清虚子才看见唐黎,也正是因为徒儿,清虚子才假装没看见唐黎。
白泽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徒儿的身后,看了看床边的清虚子,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徒儿,叹了一口气,抬脚走回大厅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没想到,重逢时刻会用这样的方式演绎,三个人,都静静地,听风阁终究是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愣愣地起身,跪久了,腿有些发麻,竟然差点踉跄摔倒。我扶着墙壁,走上清虚子的床边,去病还在散发着光芒,也就是说,直到现在,清虚子的伤都还没有治疗好。
去病的能力我也知道,这更形象地让我知道了清虚子受伤之重,呵,唐黎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