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安没有记错的话,那碗里的并不是什么食物,而是平时残汤剩羹和洗锅刷碗一起留下的潲水,装在桶里存上几天后喂猪的,一阵馊臭味儿,怎么能吃。
齐氏闻言,顿时就不愿意了。
“咋的?给狗吃这些东西,就是委屈了狗?阮安安你可别忘了,那是牲口,能跟人相比么?”
“大娘之前可是说过,将我的饭给狗吃,反言之,就是说,这是我的饭?”
“爱吃不吃!哪儿来那么多逼事儿?”
齐氏一摔筷子,顿时就不愿意了。
安安点头,也不跟齐氏辨别什么了,转头看向了阮老大。
“大伯,我是什么都不说了,我现在就端着这碗馊饭,去问问村子里的人,这样的饭,是给我吃的,问问村里人,这饭能不能吃,如果大家都说能吃,那我当场就将这碗饭吃了。”
她一边儿说着,一边儿端着碗往外走去。
“站住!”
阮老大冷喝了一声,如果任安安将这饭给端了出去,他们一家以后就别指望出门了,得被相亲们戳着脊梁骨骂死。
安安站住了脚步,端着馊饭,转头看向阮老大。
“大伯要打我么?因为我不吃这碗馊臭的潲水?呵呵……”
阮老大气得要死,这时却也不能发作。
“安安啊,你说的这是啥话?”
说完转头大骂齐氏,“不就是一条狗么!家里难不成穷的揭不开锅了,连一条狗都养不起了!以后别整那些没用的,安安的饭给做了,小狗你也别弄这些潲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