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与没动,任她拍,琢磨着这是跟他套近乎吗?目光却注意到她的手指和手背,都有划破的血痕和淤青。
有些刺眼。
心里便涌起一股热意,其实,不必跟他套近乎,她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就是了,只是,但凡需要他出面的事多不是什么好事,他真不希望她有啥不好的事发生。
瞬息间,念头却已是辗转千万。
却听得叹道,“贺律师,先别急,我们一起来想想办法。”
嗯?
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帮他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眼神里片刻的怔忪被景书看见了,但景书和他想的不一样,景书以为他是茫然,她觉得也对,一个专给别人打财产和遗产官司的人,突然官司到了自己家里,能不茫然吗?换她,如果她家发生这样的事,她觉得难受。
所以,她脸上的神情愈加带了同情,只是贺律师并不能看见,于是,她索性握住了贺君与的手,十分坚定的语气,“贺律师,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舒服,谁家里摊上这样的事都难受,但是你放心,你还有我在呢,我会帮你想办法解决这个事的,这房子,卖不成!”
景书说这话是有底气的,毕竟她在遗嘱库工作这些年,也是有工作经验的。
贺君与这才算明白过来,原来,她要想办法让他爹妈卖不成房子。
“你还有在呢,我会帮你想办法……”
她的话依然在他耳边回荡。
他觉得这感觉挺新奇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要帮他想办法,他活了这几辈子,从来都是他帮别人想办法,从来都是别人来问他贺君与,或者贺先生,或者贺总,或者贺律师,怎么办呢?连黄大显都是,无论哪一世,黄大显都是那个缀在他屁股后面追着他问“哥,怎么办呢?哥,你想想办法啊”的那个人。
他怔了怔,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的女孩儿,有心想逗逗她,“哦?你帮我想什么办法?”办法,他自己自然是有的,但他此刻却很想听听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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