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似乎也忘了提醒他。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时间停滞。
直到有脚步声急促响起,闯入卧室。
两人回头,只见微光里站着的人,是景书。
“怎么样了?”景书冲到床前,看见床上躺着的老人安安静静地睡着了,耳边贴着一张穿军装的男子照片。
发呆的王月经此惊醒,才再去看婆婆,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一试,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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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奶奶在睡梦中去了。
殡仪馆的车将人带走,王月也紧随而去,临走,对贺君与和景书两人深深鞠了一躬。
至此,假阿国和假王月的戏正式剧终。
贺君与站在余家的客厅里,窗外灰暗微光弥漫,吊柿子在拂晓的风里打着转。
不知什么时候,景书挽住了他的胳膊,脸贴在他肩头。
他侧目看了看,看见她鼻翼上一抹泪痕。
他没有推开她,低哑一声,“走吧。”
灰色的天,灰暗的街道,东边的天际浅浅金白。
城市渐渐醒来,晨起的行人,炊烟袅袅的早餐店,通宵不曾休息的滴滴车。
贺君与没有开车来,也没想过打车,慢慢踱步在微光里,从前这个无论多么喧哗都与他毫无关系的尘世好像跟他有了一丝勾连,就好像,他把自己密封在结界里,突然有一天,结界裂开了一丝缝,外面早点的香味飘了进来,还有人在说老板,来二两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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