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酥痒似乎也有消退的迹象。
容瑾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应该有这种亲密动作。
可是刚一挪开,燥热与酥痒同时侵袭她的身体。
仿佛整个人置身火海,要被烧成灰烬。
不对,刚才的酒有问题。
但那杯酒是司天逸给的,司天逸会害自己吗?
容瑾抬起头,已是满头大汗。
“我先回去了。”
她提起包就要走,司天逸却拉住了她,“喝过酒不要开车,我送你。”
“不、不用了。”容瑾抚开司天逸攥着自己的那只手。
刚才司天逸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一股清凉。
她几乎已经确定,司天逸在酒里动了手脚。
容瑾这才想起来,上次滕景风在咖啡厅里让何晓润丢了那么大的人,作为男朋友,司天逸会甘心女朋友受辱无动于衷吗?
容瑾才意识到不对,脚就像踩在棉花上,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站稳。
紧接着浑身失了力,软软栽倒在沙发上。
司天逸靠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他嘴角的笑容,陌生得可怕……
这家会所的气氛本就暧昧,所以司天逸的动作并不会惹人怀疑。
抱着她直接上了会所二楼提前开好的房间。
容瑾躺在床上,残存的意识在挣扎,可身上根本使不上力。
“哗哗”的水声传到耳朵里,司天逸正在洗澡。
她用尽力气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颤颤巍巍拨出一个号码。
接通后,对面那个男人语气冰得可怕,“你在哪里?”
“救我……”几个字之后,容瑾便昏了过去。
司天逸披着浴巾出来,看着床上的手机,毫不客气地扫到一边,面带骄傲,“他找不到这里。”
他侧躺在容瑾身旁,看着眼前这张美丽却陌生的脸,自言自语。
“容瑾已经死了,我亲自推她进焚尸炉。你跟丁晓到底有什么目的?”
容瑾蜷缩在床角,缩成一团。
司天逸目光阴沉,“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只要挡了我的路,也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
何晓润说过,想继续跟她保持情侣关系,司天逸必须去报复。
而报复的手段,就是亲手毁了滕景风的女人。
他没得选,付出了那么多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清雅精致,美丽动人,玉骨削肩,美轮美奂。
这样的女人,比何晓润更能勾起他的“性”趣。
他的手指触到容瑾的脸。
容瑾浑身轻轻一颤,悠悠睁开眼,随后迅速往后瑟缩。
跟司天逸在一起这么久,这是容瑾第一次觉得,他很可怕。
记忆中那个温暖阳光的男孩,再也寻不见踪影。
“我是滕景风的妻子,这样做,你应该知道下场。”
容瑾故作冷静,心里替自己感到悲哀。
她以为可以信任的朋友沈承岳背叛她,以为可以相守一生,就算不能在一起,也能彼此留存一份美好互相祝愿的初恋,也背叛了她。
到最后,她能依靠的,竟然是自己当初最憎恨的那个男人。
重生的命运,难道只是为了证明她是笑话,充分诠释“可悲”这两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