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路过一家大型花店,想起那白痴那么喜欢漂亮的颜色,荷花也喜欢,一定也会喜欢玫瑰的。
停了车,买了一束九百九十九朵的玫瑰花,算做他给她的补偿。
就在她爸妈面前送她花求个婚吧,那白痴会一辈子都感动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她喜悦的眼泪。
看着把整个悍马后座的遮住了的玫瑰花,他不由得苦笑了。
最讨厌人家搞那些洋玩意,谁能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会为了个白痴连鄙视多年的事情都做了。
要是那个白痴敢笑话他,他一定会好好收拾她。
收拾她,念头转到这上面,立即想起了和她的亲吻。他才发现,他是真的想她了,好想紧紧地拥抱她,也想火熱地拥吻她。
这白痴也够厉害的,他三天没跟她联系,她竟也没有主动给他个只言片语。
她生起气来,看来也不是一般的功力。
见了面,他要好好训导她一下,告诉她,他以后可以不跟她联系,她必须要每天跟他汇报她自己的动向。
路途变的有些漫长,虽然买了花后几分钟就到了她家附近。
把车停好,礼品和鲜花一齐拿下来,把他两只手都占的满满的。
一路上,迎接着所有人的注视,他太不自在了,暗暗发誓,这绝对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买花。
终于到了白迟迟家的门口,他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敲门,每敲一下脑海中都在想象着白迟迟看到花时惊喜的表情。
然后,他该说些什么,嫁给我吧,这样说是不是有点酸。
要是她拒绝呢?
她敢拒绝,他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听到人应,白痴不在家?
刚想要掏手机出来给她打电话,忽然听到了她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
“就送我到这里吧。”
送……男人?!
就几天的时间,她竟然敢让男人来送她?不要命了真是!
“我送你进门,喝口水,我好渴。”真是男人的声音,司徒清的眉紧紧拧在一起,停在门上还保持着敲门姿势的手僵在那儿。
没有听到白痴拒绝的声音,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的心渐渐的往下沉。
难道她会因为生了他的气转而跟那男的和好了?
不会的,他已经跟她解释过了,她不至于啊。
是她亲口说的,她喜欢的人是他,她不会那么做。
他转回头,看向楼梯拐角处,一男一女出现在他视野中。
白迟迟一身鲜艳的裙装,想认错都难。
她的肩膀被秦雪松搂着,一步步往楼上走。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司徒清的神经,就像所有捉奸的丈夫一样,他的热血不受控制地涌上头顶……
司徒清的青筋在头上暴起,刚才叩门的手下意识地收成了拳,怒目注视着两人,左手捧着的花和礼品因他的盛怒也在微微的颤动。
“放开她!”司徒清一声怒吼,惊的秦雪松本能地抬头往上看,几乎是本能地缩了手。
满含着威严与怒气的吼声也让白迟迟傻了,抬头看去,见司徒清捧着一大抱的玫瑰花,手上还拿着礼品,怒发冲冠地站在她家门口。
“清?”她疑问了一声,说不出的惊喜,三四天了,她终于见到他了呀。
差一点就挣脱秦雪松跑上楼,去拉拉他的胳膊,问问他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她好像有很多年没有看到他了。
他手上的玫瑰可是送给她的吗?她最喜欢艳丽的东西,红玫瑰,那可是爱情之花呀。
他又是礼品又是鲜花的,真是来求婚了?他想要感动死人家吗?
啊,不对,幸福的泡泡在脑海中冒了一会儿后,凝视着他那张怒颜,她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分开前他还叮嘱她,说让她绝对不可以和秦雪松在一起,现在他亲眼看见他搂着她,肯定要气死了,会不会因此打他们一顿?
秦雪松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了神,强压下对司徒清的恐惧感,刚才缩回去了的手挑衅一般往下移动放到白迟迟腰上,固定住她,让她不能动。
“放开她!不然小心你的手!”司徒清依然睥睨着秦雪松,加重了语气。
他不管现在秦雪松和白迟迟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已经向她宣布过,她这一辈子都是他的女人。
这个女人,只能他碰,任何其他人都必须退避三舍,有多远就得给他滚多远!
他利刃一般犀利的眼神锐利地射向秦雪松,他觉得他应该像个男人一样迎接他的挑战,可一想起他单手制服几个地痞流氓的场景,他真有些担心自己的手了。
别说是手,他要是真想要打他,他的小命也是说没就没的吧。
努力克制着对他的恐惧,可是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在发颤,甚至有点不敢抬头跟他的目光正面交锋。